她一松手，那根金线围着她盘旋不已，显是很认同她。

约莫，大概，是有的……

真海心头一动，对祈宁之笑着道：

“我这原真钵的金光果然是挑人的，戚大，你也来试试！”

谢小天抚着犹有些疼痛的手掌，苦笑道：

刚刚的可怖气息好像只是错觉。

可那是另一个世界，无论是金光烈焰焚敌，还是敌踪一败涂地，他们只能看到穿界投射而来的无声狂乱影像。

他是个厚道人，不曾公开讲出此节，是怕谢小天与戴清越难堪。他们私心重，故而被佛光灼伤。

魅蜮、白练、佛光，气息厚重压顶，令人心悸。

幼蕖盈盈落地，流霜束垂落在地，火光全无，只余一束白练，轻柔淡薄，拥素堆雪，哪还有刚刚焚巢捣穴的威势？

他忽然改作传音，老实道：

“我才想起来，原真钵试的是人心。私心越重，越难碰触。嘿，那个，我是想看看你的私心重不重！”

谢小天阻之不及，跌足“唉”了声，手已经握住了刚刚戴清越给他的那盒药膏，准备帮燕华止痛。

原真钵“嗡”的一声，打破了寂静。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却都赞不出口来。无他，流于口头的夸赞太过浅薄，不足以表达他们心中的赞叹。

祈宁之手臂略抬了一抬便又垂下，冷笑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试我就试了？不对，你这金光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祈宁之竟然不敢去试，他怕自己也握不住那金光，怕自己在小九面前显露羞惭之色。

祈宁之心中慨然一叹：对小九，幸好他没有更进一步！这样的小九，他简直自惭配不上。他只配在一旁为她欢呼鼓掌。

至于自己的私心重不重？

似是感受到了穷途末日，三只巨型魅蜮黑影接连崩裂之后，大大小小的魅蜮尽数涌出，斑驳的石壁顿时一片乌黑，不止层叠了多少黑影。

谢小天目瞪口呆。

众人恍然醒了一场梦，犹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