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珩年倒吸一口冷气,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沉声问道:“去洗把脸?”
小姑娘停住动作,缓缓点头。
他帮她把肩头滑落下来的半边外套重新穿好,牵住她的手,想要站起身来,谁知她的屁股依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朝他伸开两只胳膊:“抱。”
果然是喝醉了,这时候也不在乎害不害羞了。
他被她撅着嘴十分不满的模样逗笑,轻弯下腰去,任由她将像把八爪鱼一般攀到自己身上,将她面对面地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包间里其余的人都纷纷看了他一眼。
郑漫漫打了个小小的酒隔,倚着沙发跟一旁的董珂说:“部长脸上的表情太温柔了,我认识他两年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对谁,他真得好喜欢温温啊。”
听这话的人沉默了半分,轻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出了包间,走廊里的白炽灯光十分刺眼,唐温紧阖上眼皮,双腿紧紧夹在许珩年的腰间,脑袋不安分地蹭着他的脖颈。
他轻抚上她的长发揉了揉:“温温乖,别闹。”
小姑娘根本不听他的,紧搂住他的脖子,牙齿胡乱在他脖颈处乱啃,最后从耳侧寻上去咬住了他的耳垂。
许珩年浑身一震,触电感顺着她亲吻的地方一路传到脚底,连心口都被烫得一片酥麻。
他呼吸一沉,转身迈进旁边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将她的后背紧贴在墙面上,额头轻抵住她的,连嗓音都沙哑了:“你想干什么?”
她的眼睛晶莹璀璨,又像是银河中不断下陷的漩涡,紧紧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令人忍不住深陷进去。
不等他反应,她滚烫的唇瓣就贴了上来,毫无章法地轻啄着他的薄唇,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舐着。
许珩年愣住了。
与上次在美国主动吻他的感觉不同,那次她的触碰很胆怯,青涩的像一颗没熟透的苹果,而这次似是借着酒精的作用,胡作非为。
她的唇很软,唇膏的清香夹杂着酒气,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地传递过来,连他都像是被灌醉了一样。
许珩年的喘息愈发低沉,感觉神经都快要被她折磨崩溃了,趁着她换气的间隙,迅速抢夺过主动权。
唇齿缠绕,唐温感觉整个脑袋都混沌不清,双腿都软了,险些从墙面上滑下去,好在他及时拥紧她的腰。
她微微挣扎着避开他的亲吻,伸出手去摸了下自己的后背,口齿不清地说:“硌人…疼。”
他失笑,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抵住额头:“我们出去?”
她脸烧得正昏沉,唇瓣也疼,连忙拼命摇头。
许珩年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收紧搂着她腰的手臂:“清醒了吗?”
她没说话。
“还认得我吗?”
她往上蹭了蹭,眼圈湿了一片,声线也有些颤抖:“许…许珩年。”
还不赖,流氓耍对了人。
她的思绪有些紊乱,含含糊糊地说:“一直知道是你啊,你身上有种好闻的味儿,就特别好闻,别人都没有的,所以一闻就知道是你。”
许珩年笑起来,曲起指尖轻勾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是狗鼻子?”
她直起腰来,眼睛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狗鼻子是什么?”
“就是你的鼻子。”
她“噢”了一声,乖巧地缓缓点头。
原本翻着上去的袖口早就垂落下来,她的手藏在袖口内很不方便,本身就热,现在又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似的,难受地乱晃。
许珩年抓住她的手:“你就不能安分点?”
唐温皱起脸来,忍不住抗议着说:“可是我真的感觉很热。”
但是越是出了一身汗,越不能脱衣服,不然一定会感冒。
他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哄着说:“那我们去洗洗脸好不好?”
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拒绝果断:“不好。”
“为什么?”
小姑娘舔了舔嘴唇,胆大地贴近了他几分,眉眼弯成月牙的形状:“因为我想亲你。”
许珩年顿了顿,轻掀起眼帘来。
“还想非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