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里还排着病床,上面躺着哼哼唧唧的病人,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迫使温冬逸脚步愈快。等到他站在一面窗户前,呼吸之间仍然是要给气管消毒的味道,比烟草都浓烈。
温冬逸沉着神色抽起香烟,若有所思。
逐渐成熟的女孩,还是保持着女孩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像是脆弱的薄玻璃,也像一阵风吹进他心底。
温冬逸必须承认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而且压根就没爬起来过,更糟糕的是,有个声音一直蛊惑着他——下面是温柔乡,你放弃挣扎,就死在这里吧。
护士刚刚进来给她拔针,温冬逸如同掐着点回到病房,还带来了一把医用拐杖。
打了石膏的膝盖不能弯,偏偏她穿的是一双系带的短靴。
梁霜影正犯愁的时候,他已经单膝叩地,拎起靴子。
温冬逸低着眼眉的轮廓,让她没出息的心头狂跳,一贯傲气的男人突然间温柔起来,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格外专注的绑鞋带,头也没抬,出声说,“既然我说了不结婚,就是真不结了。”
她微微愣着,“温冬逸……”
他打断说,“骗你我就是你孙子。”
梁霜影没忍住哧笑一声,又咳嗽一声遮掩过去,纯粹是戳中她的笑点,一点也不想与他和解。
温冬逸独居在商务区的一处高级公寓,所处路段不能用繁华形容,是富人皆向往的风水宝地,是身份显赫的象征,而他购入的原因是离办公地点近上班方便,隐私极佳没人打扰,酒店式服务有人伺候。
梁霜影不懂房市门道,在她眼前就是个大平层,大到不可思议,家私颇有讲究,物件摆设不少,堆放得不算特别整齐,倒是添了些烟火气。
温冬逸将一张沙发凳推到合适的位置,扶着她坐下,把不能弯曲的左腿放在上面,再一边递给她电视的遥控器,一边拨打了助理的电话,指示着人去快捷酒店搬她的行李。
梁霜影听见了忙说,“房卡在我这儿……”
他即刻朝手机补了句,“回来拿房卡!”
“当你助理工资很高吧。”不然谁要受这气。
温冬逸坐下,手机往茶几一扔,同时说着,“怎么,你感兴趣?”
她还没出声,男人的身躯先压了过来,搂住她就说,“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工作……”
被贴耳低语了半句,梁霜影感觉脸颊腾地烧起来,折起胳膊抵开他,“……忙你的去吧!”
温冬逸不依不饶,亲她的脸、她的唇。抗拒不能,舌尖灵活地拐走了她的心神,才刚入春,她身上单穿一件针织毛衣,大手从衣摆往里一探,哪里都是捷径。
梁霜影开始挣扎起来,居然成功推开了他。
四目相对下,她的胸腔因喘息而起伏,温冬逸则是饶有思考性的盯着她,之后,他抓起沙发旁的外套,出门了。
在一家靠价位筛选食客的餐厅里,透过落地的玻璃墙,得见夜幕下的京城,浓雾消散或者隐藏,比白天看着舒服点,人们翻了那张怒斥环境的脸,笙歌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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