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小书生。”
因为阅历多,她不算是传统的大家闺秀,她的性格里不仅有文气,也有一股不安分的匪气。
小的时候,她读完书之后,便很喜欢和家族里的兄弟姐妹和丫鬟小厮们玩。雁门关是边关之地,崇尚武力。她便也舞枪弄棒,身上常常背着一把木剑,每天都想行侠仗义。
每次父亲因为喝酒回来晚了,都不得不挨她一剑。
虽然力度很小,不痛不痒,但这样被一个小姑娘戳,还躲不掉,侮辱性极强。
久而久之,父亲即使去喝酒,也不会喝得太晚。
那时候经常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小书生来找父亲请教。
比起她,这个彬彬有礼的小书生更像是父亲的孩子。
她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小书生,于是非要把他拉进自己的圈子里。
但是父亲受小书生父亲所托,想把他教好,所以给他的课业很重,也不让他出去玩。
小书生只好偷偷跟他们玩。
“原来那个小书生就是状元?”白一诺诧异不已:“原来他读书这么厉害?”
她跟随家人天南海北地到处跑,认识的人太多了,而且她当时年幼,玩伴说换就换。一个除了长相之外平平无奇的小书生没有给她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清河郡主哑然:“你父亲在雁门关待了一年时间,他也来了我们家好多次,你没问过他名字?”
白一诺点头:“问过,他叫盛洵。”
清河郡主点了点头。
状元名叫盛寒,表字洵。男子成人不便直呼其名,所以会取一表字。如果不称呼别人的表字的话,一般是不尊重的表现。
清河郡主觉得有些好笑。
那时候盛寒应该还小,称呼本名最为合适。他为什么要让白一诺称乎他的表字呢?
难道是想显现他是个大人了?
清河郡主想起一件事情。
他们一家人在雁门关没有待上很长时间,便又被召回京城。
临走的时候,盛寒对白琦说:“将来我想娶你的女儿。”
白琦看着男孩,差点笑出声:“我们就此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你还这么小,万一你长大之后把小月亮忘掉了呢。”
盛寒摇头,语气十分认真:“不会忘的。”
白琦忍俊不禁:“那万一她把你忘了呢?”
盛寒:“那我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忘不掉我。”
白琦没有小孩子的话当回事,将这件事情随口和妻子说了。
清河郡主看着面前的白一诺,脑海里思绪万千。
要不是我提醒,我女儿都快把他忘了,那个盛寒也没出现啊。
清河郡主于是说:“总之,要不约个时间你们见见吧,难得有这种缘分呢。”
白一诺倒也挺想跟那个小书生见一次面的。想知道他长大了会变成什么模样,还会和之前一样好看吗?
她于是松口:“他才考上状元,最近应酬会很多,下个月再约吧。”
在答应之后,她站起身:“我去准备点礼品。”
“是给状元郎准备吗?”
白一诺笑着说:“不是,是给我的友人准备。观月小姐最近要准备一场考试,听说那场考试特别难。我最近得了一个翡翠琉璃碗,这个碗寓意吉祥,我让人给她送过去。”
清河郡主叹了口气,挥挥手说:“去吧。”
白一诺对状元郎一点也不热情,对自己的笔友倒是如同换了一个人。
要不是她了解女儿,她真的会以为她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
白一诺送了礼物,在家待了两天,然后回到宫中。尚食局的女官们都在给她准备生辰贺礼,她一个人待在厨房里试验新菜。
这时,眼前天晕地转,她穿越到了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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