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凌向摁坐在床上,顺手将床单打了结,又将行李箱放倒,请原少儒坐:“凑合的坐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简约风、断舍离、佛系生活,时下潮流。从心理学上讲,越是极致简单,人的心情越舒畅。”原少儒坐在行李箱上,哈哈一笑:“我家比你这儿还干净,你至少还有张床,我只有一个懒人沙发。”
颜蓉明知原少儒是怕自己难堪,才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宁可人后受罪,也要人前显贵,这大概是所有成年人共有的倔强。
颜蓉不愿将不为人知的伤口剥开给人看,这是她仅有的尊严。
原少儒可能是看出了颜蓉的不自然,掏出手机给她看家中视频。
“这是米国的住所还是国内的住所?”颜蓉礼貌地探过头,瞧着视频。
凌向不高兴了:“mary你出去,我要和王总聊工作。”
“是”颜蓉拉长声音应了一声,往门外走。
她边走边对原少儒:“原先生,辛苦你陪他一会,我去看看孩子。”
原少儒:“把他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是psychotherapist。”
凌向看着颜蓉走出房门,又喊:“mary把门关上,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们。”
颜蓉靠在门框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可咋整呐?
还不如前两天躺着断电呢。
躺着不会乱跑,不会胡言乱语。
再难摆弄,也就是废点力气,大不了每天母鹰喂小鸡,嘴对嘴地喂食呗。
现在不断电了,反而更糟糕了。
神神叨叨,还不认识人,还得有人配合演戏……
别人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八成是上辈子挖了银河系的祖坟,这辈子才会什么奇葩事都赶上。
“没听到我说话吗?关门!”凌向对颜蓉的表现非常不满,眉头都皱出了一个川。
颜蓉“哐当”一声关上门,转身进了西亚的那个房间。
西亚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不哭不闹,躺在婴儿车里抱着自己的小脚在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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