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理解的炫耀和得意,而是发自心中的痛恨。
“莫离是我的患者,她的事我或多或少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原少儒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
颜蓉自认识原少儒,也就见了他几次,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沧桑的。
他说自己三十多岁了,颜蓉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一点不信。
像他这么纯真的大男孩,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成年男人很少能纯真到呆萌的地步,除非他被保护的很好。
但现在,颜蓉看着原少儒吞烟吐雾,姿势还很老道的样子,倒是真信了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凌先生一个人在家可以吗?”原少儒连吐几个烟圈,抬起手指一一划开。
颜蓉推开门瞧了一眼,看见凌向在洗盘碗:“你喝了酒,就别回去了。在车里凑合一宿,明天再走。”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原少儒低头看着颜蓉。
颜蓉淡然一笑:“你等我会儿!”
她转身进屋,安顿凌向睡下,将另外一瓶酒拎了出来。
“你有故事我有酒,花生瓜子唠一宿。”
颜蓉把两只碗往车顶上一字摆开,拿起酒瓶倒满:“故事闻酒,越喝越有味。干杯,不,干碗。”
“世有杯中物,神奇又普通,似水并非水,无色无定形,杯方它也方,杯圆它亦圆,杯倾它总平,杯干现人性。”
原少儒端起一碗,与颜蓉碰了。
“有个女孩喜欢我,喜欢了七年。”
颜蓉靠坐在车上,也道:“我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十四年。”
“她家是山里的,父母没文化,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的集市。他喜欢我,却不敢对我讲,总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她一路追寻我的足迹,从魔都到帝都,从帝都到米国,直到她成我的患者,我都不知道她一直暗恋我。”
“我是姥爷买棉花的时候捡回来的,我妈很爱我,但她在我九岁时就死了。我养父娶了后妈,对我和妹妹百般打骂和折磨,十四岁我带着妹妹一路乞讨逃到魔都。十八岁遇到他,救了他,爱上他,二十岁和他领了结婚证,三十二岁他出轨,和别的女人生下女儿,刚通知我离婚,他就疯了。”
原少儒端起碗:“饮的都不是酒,而是深情,是故事。干一个!”
“干一个,为了深情。”颜蓉端起碗碰了一个。
“我要救她脱离苦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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