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俯在衣柜上哭了。
家不成家,日子不像日子,她怎么活的这么失败,连个日子都过好。
妹妹妹妹,没照顾好,女儿女儿见不着,现在倒好,连贺丽娜都因为自己死了。
颜蓉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洗脸换衣出门。
她要去见一个特别的人,办一件极重要的事。
只有这件事成了,往后的事才有希望。
一个半小时后,颜蓉来到‘白氏理发’总店。
这里的房产已经在她名下,但她没有来清,门头上还挂着‘白氏理发总店’的牌匾,只是没有营业。
门开着,颜蓉径直走了进来。
白云香坐在工位上,在假人头真发头模上做造型。
颜蓉扫了眼,除了白云香的工位,其他工位上也都打扫的一层不染。
她放下包,洗了手,走过来,很自然地拿起卷杠递给白云香,像学徒时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看着。
白云香刚卷好最后一个杠。
颜蓉很自然地拿起一次性手套戴上,拿起药水给头模上药水。
白云香也很自然地起身,将位置让给她,摘下手套,洗手,坐到门口等候区的椅子上。
“白氏理发”辉煌的时候,白云香只做最重要最关键的步骤,其他都是徒弟做。那时候顾客多,等的人多,上完这个人的杠,马上就要去给另一个剪,忙的是团团转。
“师傅,时间设置多久?”
颜蓉早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造型师,烫发,染发,什么发质软化多久,加热几次,每次多长时间,滚瓜烂熟。
但还像学徒时一样,请示师傅。
“先加二十四分钟,等完全冷却下来,再加热二十分钟。顾客头发后,发质硬,第一次烫发。”白云香也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