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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城破(2 / 2)

“三少君,你在我的宁夏行此等暴行之时就应该知道,早晚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即便真主也不会认同你的暴行,你现在已经是天怒人怨,老四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我马老四自出任宁夏镇总兵以来,虽然不敢说有造福乡榇之功,然却有护卫乡榇之责,我已经知会三道河边防军部队,今日即将你移交西北接受军法严罚。”马廷瓤的指责并没让马福祥感觉有任何不妥,反而用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教训趴在地上的马廷瓤,他的膝盖已被敲碎,而且从定远营到这一路上没少受折磨,这一切正是马福祥所要的。

因为宁夏与西北直接比邻,对于西北军马福祥有最直观的认识和了解,也正因为如此马福祥才会拒绝马廷瓤邀兵出击西北的提议,出于宗族原因马福祥尽管没有出兵,但仍选择了沈默。自从马廷瓤率领西军六千精锐马队被西北军装甲车队重创击溃之后,马福祥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用马廷瓤和西军溃兵脑袋去换取西北军的谅解。

“马老四你个卑鄙小人,你以为交出我就能买好西北军吗?你马老四打错主意了,我在天门上等着你这个小人,真主会惩罚你的。”见对方要把自己移交给西北军,马廷瓤怒瞪双眼大声叫骂,落到西北军手里他们会怎么折磨自己?军事法庭?他们会给自己吗?

“哼”马福祥轻哼一声,使了一个眼色给马廷瓤身旁护兵。护兵随即拧住马廷瓤的脑袋,另一名护兵用枪托狠狠冲马廷瓤的嘴巴砸了数下,直到将其满嘴牙砸掉后才住手。满面血污的马廷瓤躺在地上口齿不清的 “呒、呒”叫嚷着,马福祥周围的军官连忙侧脸看向他处,宁夏新军前身 “昭武军”出自西军,在几年前还和马廷瓤看似亲密无间,而现在……。

“大有都知道,我们祖上先人历来都是靠拢政府,既是所谓 “良回”,绝不做叛乱谋逆之举,此次西军倒行逆施引得天怒人怨,我等身为宁夏镇护兵,自有守卫乡梓之责,绝不能因私情而废公义,避免西北大军或中央大军进军甘省平叛时,我等身死族灭。”见身边军官脸上大都露出凄凉之色,马福祥解释到,或许前半句有估名钓誉之嫌,但后半句却是大实话,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还有来之不易的富贵。

三道河是边防军进逼甘肃的前沿,原本磨刀霍霍准备进军宁夏的边防军三十三旅,被司令部电令转入就地防御,尽管三十三旅官兵不能理解这道命令,但是仍然按照命令要求,在三道河与宁夏比邻之处构建防御工事。

在边防军战斗序列中,三十三旅甚至不是乙种部队,守备部队并不属野战部队序列,在装备上不能与野战部队相比,但构建防御工事仍然是西北军老一套,多重战壕防御体系外加多重覆杂铁丝网,除了未在前沿布设密集雷场之外,一切都遵守边防军防御体系的各项规章,完备的防御体系将是所有进攻者的恶梦。当几匹马出现在防御阵地前的时候,战壕里的战士连忙拉动枪拴瞄准闯入的 “敌人”,机枪掩体内轻重机枪也对准他们,战士们註意到他们手中的白旗,随即从战壕里跳出两名军士。

“宁夏地区在同治回乱后,当地暴回除白彦虎一部得以出走中亚外,大都被清军剿灭,随后五十多年因清廷安抚得当,当地回汉矛盾相对和缓,民性早已趋于平和。拉马福祥消灭马麒宁海军,打马安良以解散西军,是咱们的既定方针。既然马福祥用马廷瓤来表示诚意,也就没有必要再对宁夏动武了。”接到来自三道河三十三旅电报后,蔡锷向司马建议。

“照你的意思办,不过宁夏新军必须重编,给他们一个骑兵团编制,多余人员就地遣散。改编后派他们去清剿青海的宁海军残匪,主官可由马福祥指定,至于他本人,参谋部少将参谋或者乙类师参谋长,如果他不愿意,可以出任甘肃省副省长。”对宁夏马福祥的变化,并未出乎司马意料,马福祥自称 “良回”,并多次强调回民是信奉回教,不是回族人。司马对其谈不上恶感,当然也谈不上好感,但既然他无意相争,自然也无需赶尽杀绝。

司马现在的心思都放在青海,二十五师的表现甚至不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简单……见司马皱眉,蔡锷明白司马在想什么。 “还在想二十五师?”从去年五月西北进入总动员后,边防军战斗力并没有因为兵员和单位急剧增长而增长,反而因为大量新组建单位的出现造成战斗力下降,这个事实一直被西北军精良装备的外表掩盖。

“能不想吗?留守老家的部队都快成三流部队了,咱们看似兵强马壮,可实际上,除了西伯利亚、远东、黑龙江的部队,其它部队顶多和中央模范师在同一檔次,而且还是靠装备上的优势,如果……”想到大规模扩军带来的负面效应,司马颇为气馁,直到扩军后才清楚的认识到没做好准备,扩军不是有士兵、有武器、有钱就行了。

边防军扩军后付出的代价就是战斗力下降,精良的装备和金钱,并不能打造出一支合格的军队。一天可以生产千支步枪,半年可以训练出一个优秀士兵,但一年多时间却不能让新晋军官成为合格指挥官,尤其是中高级指挥官。

急剧扩军大量士官被越级提拔成军官,低级军官同样被越级提拔,这些问题在甲类部队中并不严重,但在乙类部队和地方守备部队中却非常严重,现在很多乙类部队主官是地方守备团主官,这还不是最差的,在一些部队中,师旅长甚至去年还只是营长,营连长竟然只有去年的士官。即便司令部和参谋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然不能妥善解决,只能进一步加强参谋部的作用,但前线变局不是参谋部推演可以预测,而大多数指挥官的素质差强人意。

“咱们要求太高了,二十五师除伤亡大了些,还有在凤凰岭一营遭重创外,表现可圈可点,风雨天去年六月还是教导师副营长,今年年初也不过是独四十二旅旅长,二十五师编制上是乙类部队,但实际上是守备团改编的,而且一个守备团另外还拆分出一个混成旅,直到四个月前才满编,至今没有满装,能有如此表现已经不错了,如果不出意外西宁城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报告,二十五师参谋长李既如急电!”蔡锷话音未落,司马侍从官的报告声打断两人交谈,蔡锷接过电报,脸色大变。

“咳、咳”被橡胶索捆倒在地的马麒不断发出剧烈咳嗽声,眼睛红肿看不清眼前西北军的模样,老脸上挂着呛出的泪水、鼻涕,尽管如此仍然不住叫骂。 “你们这群无胆鼠辈,竟然,咳、咳”话未说完,便又发出剧烈咳声。

“老东西,要不是上头点名留你活口,爷爷我现在就毙了你,把他带走,给他一个防毒面具,省得呛死这老杂种。”摘掉防毒面具强忍空气中残留的刺激性烟雾,一个军官冲跪在地上的马麒狠狠踢了一脚,对身边战士交待道,然后又戴上防毒面具,看到一旁跪着的几个宁海军军官,刚戴上防毒面具的军官用刺刀把他们手腕上的皮条割断,挥了挥手转身走出去。在他离开后,提帅府大堂内传出几声枪响,刚被拖出去的马麒听到身后的枪声,连忙回头,脸上带着凄凉之色,这时一个战士提着带血的防毒面具走进来,用力给他套上。

在东仁东街街边密密麻麻跪着近千名穿宁海军军装的兵佐,也有不少普通装束的青壮,大都双目红肿,脸上挂满眼泪鼻涕,面前数十名背枪的边防军士兵,一个个仔细检查他们的双手。街边冲锋枪、机枪瞄准跪倒在地的敌人。 “这几个双手虎口有老蚕肯定是骑兵。”检查双手的战士冲街边战友喊道,同时用手指出那几个人。街边正要点烟的一个军士听到战士喊声后,从枪套里取出手枪拉动枪拴,叼烟走过来,用手枪瞄准其中一人的后脑,枪口距离那人仅有一尺左右,随后扣动扳机。

“砰!”一声枪响跪在街边的那人摔倒在地,后脑飞溅出红白之物。提着手枪的军士并没有擦拭溅到脸上和手上的血滴,面无表情的走到另一人身后,再次扣动扳机,未做丝毫犹豫就将双手虎口有老蚕的俘虏处决。

“李士官,你还剩两发子弹。”一旁吸烟的战士提醒那名军士。 “砰、砰!”听到战友提醒,军士转身又处决了两名俘虏,然后面无表情的给手枪更换弹匣,走到街边拿出火机点燃香烟,白色卷烟上赫然有一滴血迹,原本面无表情的军士将烟扔在地上狠狠踩踏,直到把卷烟捻碎。

“给,来一支,心里不舒服吧!”这时一名军官拿着烟盒对其说道。 “他们撮皮、点天灯时可还笑着呢?”脸上挂着几滴鲜血的军士接过烟说道,点烟时颤抖的手却显现出他内心真实感受,尽管内心无比愤怒,但杀戮仍然让心里很不舒服。

“与他们相比,我们已经足够仁慈了不是吗?至少我们只处决骑兵,宁海军骑兵在青海可是恶贯满盈,告诉他们一声,用枪,咱们不是屠夫。”看到又有几个检查出双手虎口有老蚕的骑兵被战士用刺刀捅死后,吸烟的军官添着干裂的嘴唇说道。

“立即让军事法庭和刑事处组成联合调查组,一定要彻查此事,立即收回各师配属的特种弹。”司马面色铁青的下达了命令,二十五师参谋长李既如电告师长未经授权,命令师炮兵对西宁城发射特种弹。将特种弹用在同胞身上,司马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是残忍?还是残暴?

“立即电令二十五师,师长风雨天暂时解除职务,部队由参谋长李既如接管,彻查西宁城伤亡情况。另外电令二十五师宪兵营,立即监管所有涉及此事的军官。”蔡锷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颤抖,曾经数次观察过多型特种弹试验的蔡锷,对于它巨大杀伤力有最直观的认识,高大城墻环顾下的西宁,是特种弹发挥巨大杀伤力的最好场所,西宁此时是什么模样?人间地狱,或许只有这个词语可以形容那座城市。想到西宁的惨状,司马闭上眼睛,尽管不愿意去想,但脑中总是不自主的浮现出死伤于化学武器下平民的惨状和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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