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红军阵地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时,突击部队在坦克掩护下发动了猛攻,沿着被破坏的铁路,朝铁路桥东岸杀去。坦克驾驶员猛踩油门,带领步兵奋勇前进,在坦克的身后,提着冲锋枪的步兵小心翼翼的以散兵线跟进,互相掩护,互相配合。行进中的坦克不断轰击红军战壕,尽管行进中坦克命中精度并不高,但却很好的压制了红军的反击火力。
战壕里茫目射击的红军士兵试图用步枪和机枪阻挡这些钢铁怪兽的前进,可是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一直隐藏于坦克之后的突击步兵在距离战壕十余米的时候,突然冲着战壕甩出如雨点一般的手榴弹,随即跳出坦克后方,不顾一切的冲向红军战壕,尚未从坦克的震撼以及催泪瓦斯的混乱中恢覆镇定的红军士兵,反击零乱而无力,但他们的确很勇敢。
“快!快!”提着冲锋枪的突击伍长一边大喊,一边跃过红军战壕。此时步兵班已经分为步枪伍、突击伍和掩护伍之分,在突击伍伍长的带领下四名战友快速跑到红军阵线侧翼的一座楼房附近。 “开火!”看到楼房窗口的身影, “哒哒哒”六式两用机枪咆哮起来,密集的弹雨瞬间笼罩了楼房。
“哒哒哒……”一个步枪兵听到从一处窗口里传出的熟悉而清脆的枪声,原本大步跃进的战友立即本能的扑倒在地。 “他们手里中有一支六式轻机枪!” “不!是两用机枪!”突击伍伍长大声喊到,一小会俄国人至少打出三十发以上的子弹压制,只有150鞍型弹鼓的两用机枪能这样不间断射击。 “先放过他们,等坦克攻击,不要浪费子弹!” “长官,我们应该发信号弹召唤坦克,赶快解决他们!”一个战士建议道。 “信号枪!”伍长立即接受建议。 “砰!”抽出信号枪的战士冲数十米外俄军控制的楼房打出一发信号弹。数秒后,俄军机枪阵地被一群坦克炸飞上天,经历两天磨合的坦克和步兵配合显然熟练了许多。
“现在喀山的中国反攻部队攻到瓦而卡加夫,距离喀山只剩下三十五公里。”在喀山前线指挥所内穿灰色大衣的军事专家在地图上标註前线传来的最新战报,坦克突然出现在喀山,超出所有人意料,筋疲力尽的中国军队在坦克部队的配合下,两天内成功撕开超过7公里的防线。 “如果让喀山敌军和瓦而卡加夫的中国军队会合,内外突破,喀山围歼战将成为泡影!”另一名军事专家直言不讳。喀山前指得益于托洛茨基授权,并没有政治委员的干扰,工作卓有成效,但现在他们同样感到无力。
“司令员同志……根据七二团和三三八团口头汇报,中国军队的坦克部队己在半小前占领谢尔卡加多铁路桥,插入了……” “知道了根纳基同志!”瓦采季斯打断他的话,声音有气无力。 “已经冲上东岸了,我们失败了!”瓦采季斯用笔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显示中国人撕开的走廊。 “突破了!中国军队已经突破了我们的包围!”想到中国军队即将突破自己精心设置的包围圈,瓦采季斯把冰冷的双手插进皮袄口袋里,两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地图。
这时另一名军事专家走进来,是柯达夫斯基,瓦采季斯唯一真正的亲信 “中国人在下午又投入两个白匪师,依我看,突破谢尔卡加多铁路的中国军队不超过一个坦克营和一个步兵团,根据……” “马上派出侦察兵,我要谢尔卡加多铁路桥东岸的中国军队的最新情况!”瓦采季斯喊道。如果东岸中国军队并不多,自己或许还有希望……但愿吧!
“万一中国人突入纵深,跟喀山白匪军会合,那么,我们反击战的成果就会化为乌有,难道一切又要从头开始吗?难道真要接受中国人的媾和条件!”沈重的无力感萦绕在托洛茨基心头,血肉之躯终究无法对抗化学武器以及坦克,这是技术与实力的差距,与战术无关。
思考了十多分钟之后,托洛茨斯喊来自己的秘书, “立即至电莫斯科……”
谢尔卡加多小镇上一群步兵在坦克掩护下沿着小镇街道前进,坦克炮不时瞄准一座座建筑发射炮弹,以粉碎依托建筑顽强反抗的红军。
米哈伊尔伏在冰冷的胸墻后,疑惑的凝视着身后的冰原,从下午起不断有爆炸声在自己身后响起,米哈伊尔知道或许被包围了。 “指挥员同志……”这时一个战士惊恐的闯进来, “中……中国人突破了谢尔卡加多防线,我们被包围了……”。漆黑的暮色中突然传出一阵阵尖锐的哨声,对面中国军队再一次发起冲锋,92师能够在两面合围中撑下来吗?一旦中国人突破这道防线,那么一切都会结束。米哈伊尔拿起电话,这或许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尽可能拖延时间,争取增援。 “尤里,我是米哈伊尔,你们团就地组织防御,阻击来自谢尔卡加多的敌人。”
“种国加重,起似吧!”从楼房中冲出的红军官兵用生硬的中文骂道,一窝蜂的冲过来,在火光照耀下他们手中莫辛步枪的刺刀泛着寒光,在日俄战争时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帝俄士兵曾一次又一次用刺刀把日军压下去,但是他们忘记了……时代已经改变。
“蠢猪,去死吧!”阎二柱端着冲锋枪猛烈扫射,他身边的战友纷纷扔出手榴弹,红着眼睛疯子一般冲杀的俄国士兵倒下一大半,另外几个聪明的意识到刺刀并不能抵抗冲锋枪,便慌忙跑了回去。不一会儿,手榴弹如冰雹般从楼上砸下来,逼得阎二柱和战友们躲在废墟下,抬不起头来。
“乌拉!”又有几个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勇敢的俄国人从楼上冲下来,楼房里不断的扔出手榴弹,并不是单枚手榴弹,而是他们特意为坦克准备的集束手榴弹,楼房上的俄国人根本不顾是否会炸到自己人,只是一味乱扔。被集束手榴弹剧烈爆炸压在瓦砾下的阎二柱把冲锋枪高举过头顶,估摸一个大概方向便疯狂扫射,身边的战友同样趴在瓦砾下,不住的朝楼房扔手榴弹。
一会敌人的攻击趋于平静,阎二柱低声下令: “烟幕弹掩护,冲!”战友随即向楼房甩出两枚烟幕弹,黄色的烟雾不一会便弥漫了整条街道,阎二柱和身边的几名战友猫腰冲上楼梯,在二楼楼道口,迎面站着几名手提步枪正准备冲下楼去的俄国兵,大家顿时都楞住了,基于武器和训练,阎二柱和战友手中的六式冲锋枪抢先开火,猛烈的弹雨瞬间笼罩了并不宽敞的楼道口。
另一名战士一跃而上,端着枪冲向右边房间,进门前,先甩了枚手榴弹。随着手榴弹爆炸,房间内传出几声惨呼,原本依在墻后的战士随即冲了进去,冲着硝烟弥漫的房间扫了一棱子。 “右翼安全!”从右侧房间传出兴奋的呼声,如此轻松没有一个伤亡就夺下一座楼房,很幸运。
阎二柱懒洋洋的躺靠在一个房间的破床上,隐隐听到从东方传来连绵不断的炮声,那应该是35毫米攻城炮炮弹的爆炸声,阎二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兄弟,你们听,炮声,从东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