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爆发了!战争爆发了!”清晨,当初春的暖阳挥酒在东京街道上时,整个东京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东京宽敞的西式街道和狭窄的旧式街道上,随处可见穿丧衣、摇铜铃,奋力疾呼的报童。 “支那向帝国宣战!” “支那空军偷袭佐世保,第二舰队覆没!” “支那海军特攻部队偷袭横须贺,第一舰队遭受重创!” “关东州!关东州!支那军正在进攻关东州!” “战争!帝国蒙受千百年之奇耻大辱!”
日本报界在佐世保、横须贺、关东州遭到进攻不到二十分钟,就得到新闻线索,在日本各大报社拼命赶印的 “战争”的号外后,日本政府才将中国政府向帝国宣战的消息透露出去,而日本报社选择性的忽视了宣战时间是6时51分,而第一发炸弹落下是7时11分的事实,所有人不约而同声称:支那军不宣而战, “偷袭”日本!
6日上午八时,横须贺港第一舰队水兵和造船厂技术人员正拼尽全力抢救遭受重创的战舰,东京一片群情激愤,在日本的每一座城市街头,都出现无数身穿日式丧服、脚踏木屐的男女老幼,手举白幡,高呼 “杀光背信弃义支那人!”、”严惩暴支”的怒吼声。前所未见地怒火在日本聚集,整个日本变成一座喷发烈焰的火山,喧嚣沸腾。但相比愤怒地民众,日本内阁,却陷入深深地恐惧中。
居于首座地田中义一,纹丝不动的静坐着。随着海军大臣的声音,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 “……目前,已经确认,长门号被五枚鱼雷击中、陆奥号被两枚鱼雷击中、扶桑号被击中三枚、伊势被击中两枚……”海军大臣财部彪声音颤抖,被视为 “帝国至宝”的海军一日尽没,甚至一炮未放。
田中义一抬起半闭的眼皮,肩膀轻轻颤抖, “财部!损失惨重吗?战舰还有机会修覆吗?”田中强压愤怒和惊恐,焦切地问道。十三艘新式主力舰是帝国倾十八年国力所建,损失一艘、两艘、甚至……都可以向国民交待,如果十三艘战列舰尽没,自己只有剖腹一途可选了,没有任何一个首相可以承担帝国海军尽没的责任。 “目前还没有得到技术部门准确的答覆,但根据舰队军官的看法,第二舰队的金刚级已经完全没有修覆的指望了!”财部彪凄凉地摇摇头。
“那……第一舰队呢?”田中想抓住一根稻草。 “不太好说,技术部门正在评估损失。相比第二舰队,第一舰队无疑是幸运的。支那海军特攻潜艇,因只能使用鱼雷攻击,除泊于外侧的长门、伊势、还有河内被命中多枚鱼雷,其它大都只命中一至两枚鱼雷,如果……除损伤最严重的长门号,其它应该可以修覆,但需要时间,即便被击中一枚鱼雷的山城号,最快也需要六个月才能修覆,其它则需要八个月到一年半,帝国海军……”财部彪嘆了口气,第一舰队泊于横须贺以威慑美国舰队,或许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否则……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财部彪报告,田中才算放下心来,至少第一舰队还在! “阁下,那关东州……”
位于本州岛中北部直江津一家寿司店老板植田,和往日一样推开店门,然后打扫门前卫生,扫地时,植田不时朝不远处一个身材诱人的少妇望去,眼中满是贪婪。这时植田感觉有什么声响从海上方向传来,是海潮?时间不对?是商船?声音又不对?那是什么?声音越来越近,同样也越来越高,当感觉声音是从空中传来时,植田不经意地一抬头,扫把从植田手中滑落,指着空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满面惊恐。
街上的人们纷纷朝空中望去,只见空中出现无数个黑点,在黑点后还可以看到白色的尾迹,看到这一幕,人们都惊呆了,路边一名正要上班的警察连忙跑到街边的一个会所内,拿起会所内的电话。
此时在6500米高空,三百余架h-17 “蹂躏者”重型轰炸机,第一次飞抵日本本土的上空,世界上最血腥、影响最为深远的行动即将展开。对于严重超载的轰炸机群而言,6500米是最高升限。在出发时地勤为他们装的不是二三吨炸弹,至少27吨起,多则30吨的航弹。对于h-17能装多少炸弹,地勤了如指掌,他们或许不能随机一同参于轰炸,但却不介意让机群扔下更多炸弹,直到把整个日本烤熟。
在视线内出现白色长带状海岸线后,驾驶先导机的柴世荣立即打破无线电静默。 “兄弟们,我们已经飞抵日本上空!”耳机内响起阵阵兴奋的嚎叫声,再过一个小时,机群就可以飞抵东京上空,然后寻找目标、投弹,所有一切就像训练时一般。
清晨时分,仙臺市仙仁川附近仙仁机场停机坪上,停放着几十架骆驼式以及斯帕德式战斗机,其间还有十几架f/a-11式战机,这是日本远征军航空队在欧战结束后,从欧洲带来飞机,亦是日本航空兵主力。毕竟造价高昂,金金属结构的12式战斗机,至今不过仅制造数百架,仙仁飞行队对其只闻其名。
在机场草坪上,几名年青军人正在练习编队骑车,这是初级学员训练地一部分,目的是要训练身体地协调性。三辆自行车排成倒v形编队,这是最基本的飞行编队,如此训练,是为了节约经费。后腾位于最左边,他全神贯註仔细控制每一个动作,以保持与 “友机”的位置。在 “编队”前方作领队飞行地平泽,已经看见迎面骑来另一个 “编队”,而编队队长正是二队的井助。 “註意保持队形,註意与友机间隔,准备与井助小队交错。”平泽镇定地下达命令,似乎此时他们就在空中。
“明白!”后腾和井上齐声应道,在空中,友机间地对话通常都是使用手势或信号枪以及小黑板。说话间,对面 “井助小队”已经 “飞”到眼前。平泽想对准空隙穿过去,但对面的两个飞行员 “飞”得摇摆不定,很难瞄准。在交错的一剎那,平泽眼看就要撞上右边的友机,他连忙向左一扭,恰好让了过去,成功了!正当他要欢呼的时候,只听见后面一片哐啷声,回头一看,身后已是人仰马翻。
原来他避开的那名飞行员在急于躲闪的惊恐中失去平衡,结结实实撞上了后面的后腾,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就在众人躺在草地上大笑时,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是紧急起飞的集合号,发了什么事情?躺在草地上的平泽等人立即抬起自行车,拼命朝几百米外的营区骑去。
骑在自行车上的井助听到警报越来越急促,迷惑的问身旁拼命骑车的平泽。 “平泽中尉,会不会是演习?”平泽突然冒出一个不祥的念头, “或许是联队长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这时,平泽等人看到三架飞机已经紧急升空,尽管只扫了一眼,但平泽还是认出来,那是一大队林桂大队长的座机和他的僚机。
当六名飞行员骑着自行车来到机场边的作战室内时,作战室内已经站满了飞行员,他们大都慌里慌张的更换飞行服。在走进作战室时,平泽、后腾等人意外的发现,表情肃穆的联队长,并没有像过去一样,因大家来晚了,而破口大骂,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此时联队长也同样穿上飞行服。 “真的发生大事了!”后泽和井助彼此对视一眼。
见飞行员已经到齐,原口太郎朝前走了一步。 “诸位!就在十五分钟前,中国空军偷袭佐世保港,海军第二舰队遭受重创……”原口话音未落,作战室内嘈杂一团,这个消息太意外了。 “静一静,不仅仅是佐世保,中国海军同时偷袭横须贺,第一舰队同时遭袭,目前损失尚不清楚,而且,中国陆军已经向关东州发起进攻!”听到原口联队长的话,平泽、后腾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
在震惊之余平泽朝神情肃穆的原口联队长望去,脑中浮现出月前原口联队长曾说过的话。 “一旦日中开战,中国优势空军将是帝国的恶梦,没有空权,帝国至宝舰队只是海上浮动的靶子!帝国陆军也不过是中国空军弹下的亡魂!”
仙仁航空队的原口联队长在陆军航空队中是一个传奇,他曾在中国航空俱乐部学习飞行,后来以志愿者身份在欧洲天空战斗数年,帝国远征军航空队组队后,从普通飞行员一步步走上联队长一职,他同样是帝国空军中唯一一个双料王牌飞行员,甚至支那空军中都没有一名双料王牌飞行员。但他却不为上层所喜,毕竟其出身不正,否则也不会在仙仁航空队,仙仁航空队实际上是一支三流训练联队,装备老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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