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使?”披汶.颂堪直视李铁仁,等待解释。李铁仁故作镇定的回答, “总理先生,我们必须确保华侨安全,直升机运载前往侨区的部队,贵国对侨民的敌视,迫使我们不得不如此。” “泰国政府从未命令军队进攻侨区,甚至给予侨区保护。你们口口声声保证泰国主权,为了泰国民主与自由,实际呢?”披汶.颂堪强压心头怒火。
中国人表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在电臺中口口声声:经国会授权,中国军队进入泰国,是避免空前人道主义灾难,防止军人独裁政权对泰国自由民众人权侵害,帮助泰国恢覆民主宪政,保障泰国人民的自由权力。”实际上不过是借口,是为了报覆泰国军人杀死侨生击沈中国军舰,他们为自己的行动披上所谓的 “人权外衣”。中国人玩了几千年的文字游戏,现在更加炉火纯青。
“我们不能将华侨安全置于你们的保护之中,不……”就在这时传来发动机轰鸣声,密集的枪声响起。披汶.颂堪脸色大变,怒视李铁仁。 “总理……快,来不及了”这时又有几名军人冲进来,手提手枪或冲锋枪,惶恐不安。
战斗机扫射总理府后,直升机出现在总理府上空。直升机一靠近总理府左翼楼顶,营长海克仁在直升机距离总理府楼顶还有二米时便急不可待的跳下去,第一个跳下飞机,一个又一个队员先后跳到总理府楼顶上。更多直升机在总理府漂亮法式喷泉草坪上空悬停。长时间空中悬停非常危险,机门旁机枪手拼命扫射地面活动目标。
两条八厘米粗的尼龙绳索分别盘在两侧机门前,把绳索完全放下后,直升机内一名军士冲飞行员竖起大拇指,队员一个接一个滑降下飞机。当军士逐渐接近地面时,瞄见一名士兵正趴在法式喷泉后,不断用自动步枪扫射总理府内军警,军士一落地,胸口像被重锤击打一般,撞倒在地,胸前剧痛让军士大声咒骂, “龟儿子的,炸了他们!”
榴弹手将枪榴弹打入了总理府内,浓烟从总理府窗口涌出来。楼顶爆炸声此起彼伏,机降在楼顶的陆战队员炸开楼顶,十六架海鹰依次离开。此时总理府内的枪声越来越密集,守卫总理府的军警从四面八方射击,好在准头很差。
“该死的!”趴在楼顶的狙击手发现一群军警试图掩护几个人冲向汽车,周围军警拼命阻止试图逼近的陆战队员。狙击手连忙抄起二七式十五毫米半自动狙击步枪,冲朝总理府大门处驶去汽车扣动扳机。狙击手本能的冲打头的汽车连扣数枪,每一发子弹都准确击中汽车发动机舱,在汽车即将驶出大门时,停了下来。
“快!快快!”随着军士和军官的吼声和哨声,各小队成扇型展开,射击前进向总理府大门处逼近,那里的抵抗最激烈。一颗子弹射进正在冲锋的陆战队员前额,鲜血和脑浆从脑后弹孔喷涌而出,但没有人停下进攻的步伐。陆战队员猫腰,借助建筑物和机枪火力压制,一步步逼近车队。
从泰国人的侧翼突破后,军士长瞄准花坛臺阶后的泰国士兵扫射,泰国士兵措手不及。 “披汶.颂堪在那辆车?”突破泰国人的防线,陆战队员搜寻每一辆汽车……全力压制大门处泰军火力的乔诚钱看到左翼战友突破泰军防线,逼近车队,长松一口气,突然大惊失色, “坦克!十点方向!”陆战队员大为紧张,泰国援军到了。楼顶上狙击手连忙瞄准坦克。
“什么?”接到报告的海克仁也大吃一惊。披汶.颂堪逃跑了,车队中没有他的影子,只抓住了几名内阁官员和两个元帅。 “怎么可能?披汶.颂堪可是和阿努蓬一起逃跑的。”李铁仁感到不可思议。既然抓住了阿努蓬将军,怎会没有披汶.颂堪的下落,他们明明一起逃走的。
“李大使,我们失败了。”意识到没有护身符后,海克仁脸色死灰。210名兄弟陷入死地,为了该死的荣誉,自己害了大家。 “少校,没有援兵吗?”李铁仁惊恐不已,没有援军就敢进攻总理府?疯了? “援军?”海克仁苦笑一声。
陆战队司令部批准的计划是占领机场的计划,而自己为了 “前无古人的战绩”擅自改变计划,准备占领总理府、俘虏泰国总理,完成斩首行动。谁成想,披汶.颂堪竟然逃了。 “陈军士长,立即撬开俘虏嘴巴,把披汶.颂堪的下落问出来,我就不相信披汶.颂堪长翅膀飞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披汶.颂堪。”
披汶.颂堪手提冲锋枪小心翼翼的射在花坛与灌木空隙间,警惕的扫视周围。在中国人突破后,自己一枪打死司机,跳下汽车,躲进这个勉强可以塞进一人的空隙中,冬青树和花坛提供了良好的隐蔽。 “该死的支那人!”披汶.颂堪在心中咒骂。中国士兵从出现到控制总理府只用了十来分钟,援兵被他们挡在街口,自己还要坚持多长时间?
枪声并不密集,没有炮声。进攻部队一定以为自己被中国人抓住了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大规模进攻。如果不逃出去,进攻部队不敢拼命进攻,但怎么逃出去?躲藏在冬青丛中的披汶.颂堪透过枝条缝隙打量周围,中国人的防御以总理府为核心,大门已经被汽车堵死,要逃出去非常困难。
“天色已暗,再等等。”见天色渐暗,披汶.颂堪打消了冒险的念头。任何冒险都将是致命的,等到天黑指不定还有机会。披汶.颂堪庆幸没有穿白色元帅礼服,与李铁仁大使会面前改穿了黑灰色西装,有效地遮掩了身影。
陈阿久枪托落下,伴随骨骼的碎裂声,阿努蓬将军发出惨叫,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冒出。 “说,披汶.颂堪在那?”心惊肉跳的李铁仁将陈阿久的话翻译成泰文。 “支那猪,去死吧!”阿努蓬将军痛骂支那人。三十年亲日倾向,泰国军人大量装备日制武器,也从日本学会了 “支那”两字,曾在日本留学的阿努蓬自然不陌生。
陈阿久怒不可遏,但还是尽量克制,210名兄弟的生命,都在披汶.颂堪手中,找不出披汶.颂堪,死无葬身之地了。 “妈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爷阉了你。” “陈军士长,不能”李铁仁连忙阻止,好歹也是一元帅。用刺刀割开阿努蓬的裤子,陈阿久不顾李铁仁劝阻,一把抓住阿努蓬的小玩意。阿努蓬惨叫一声,惊恐不已,自己竟会遭受如此侮辱。
陈阿久在小玩意上划了一刀,狰狞的盯着阿努蓬将军, “告诉我,要不然爷现在就阉了你。”说话时,陈阿久在海绵体组成的小玩意上再次划了一刀,这一刀比前两刀更深。发出一声惨嚎,绝望的阿努蓬屈服了, “我看到他跳下汽车,冲进路边灌木丛中……”
将沾满血的手在阿努蓬肩膀上使劲擦擦,透过窗户看到两名冒着弹雨冲出去的战友从灌木丛中拖出一人后,陈阿久从枪套中取出手枪,回身就是一枪。 “你……”李铁仁惊恐万状,他竟然杀了阿努蓬。陈阿久平静的回答: “我们从未俘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