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都是勇敢的战士,床上也是。”放荡不羁的话语,引起放荡的笑声,旋梯上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四五个女人,有欧洲女人,也有印度女人,除去两个欧洲女人外,最吸引人的恰恰是纤巧、雅致,皮肤比欧洲人稍黑的印度女人,甚至还有一张带中东风情的面孔,与欧洲女人放荡不同,她们眉宇间带着忧郁。
“中国军官和士兵可以一起饮酒作乐,或许是你们胜利的原因。英国军队,上下等级森严。”从旋梯上下来的女人自熟般挤到他们身边,“亲爱的,喜欢强壮的中国兵吗?”李卓远勾起一个漂亮含羞印度少女的下巴,在风格截然不同的英国和印度女人间犹豫该如何选择时,一个酣醉的声音隐约传来。
“人生就是一出戏,我13岁学打仗、学军事,对战争了如指掌,为了等待这个时刻,我花费了十年光阴。”赵拥武透过玻璃窗看到一名军官趴在躺在太妃椅英国女人肚皮上,女人正哺他吃水果,他手中则拎着一瓶酒。“我连一声枪响,都没听到,坐吉普2000里竟然来到妓院,可怜的英国军队把我变成游客,一个来印度旅游的,战争结束了,10年光阴白费了,我他妈的还会以上尉离开部队。”
军官抱怨没有战争,谁不抱怨呢?中国2700万国防军人,两年来都在消磨时光,无异于折磨,渴望勋章、渴望晋升、渴望战争,渴望荣誉的军人只能呆在军营中训练、等待,消磨光阴。“我父亲一直打到喀山,25岁成为少校,其它军官都死了,他就指挥一个营,后来还打到釜山,成为中校。我永远达不到。”
上尉张嘴从英国女人纤指间吃到一个葡萄,之后又喝口酒,颤抖的手把酒洒到军装上。“他妈的,我看不起英国佬。”军官猛扑到半裸的英国女人身上,挑起英国女人的下巴,另一只手不安份的上下游走,“我蔑视英国人”这次换成英语。赵拥武发现军官英语很流利,甚至还带有剑桥发音。能说如此流利的英语很少见,英语并不是首选外语。
“如果英国人争点气,坚强点,现在还在打仗。英国男人只知道逃跑、投降,英国娘们在床上投降,不过我喜欢英国娘们身上的浪荡劲。”透窗看到这一幕,赵拥武惊讶不已,觉得看到的不应该是国防军军人,而是一个酒鬼,这还是信仰荣誉、责任、牺牲、贡献的国防军吗?从前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抱着印度少女的李卓远觉察到长官满脸不可思议,明白刚从国内来的长官,肯定不太适应。“没有。”“我们做梦都想打仗,结果……只能在女人肚皮上打仗。长官,我提个建议,选择印度妞,适合中国人胃口,英国娘们太骚情。”李卓远介绍经验。“算了”“长官,真不想要女人?”李卓远诧异不已,怎么临上阵,枪软了。
“不是特别想。”看到醉生梦死的上尉,赵拥武突然恐惧起来,害怕变成躺在英国女人肚皮上抱怨的样子。“你们选好后上楼吧!”坐到桌边,拿起印度佣人倒好的香槟酒喝了一小口。“好,说实话,以后没准你会后悔。”李卓远无奈的耸耸肩,和战友搂着选中的女人沿旋梯走上楼。
“长官,你真不需要女人来陪你吗?”心有不甘的英国女人走到身边,似若无骨的坐到他大腿上,纤巧的手臂环上脖颈。“不需要。”怀中温玉诱人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幽香,但赵拥武还是摇摇头。“你有点儿奇怪。”英国女人嘲笑道:“打了胜仗的兵,不正应该享受战利品吗?”“每个人习惯不同。”赵拥武平静的回答。
女人瞥了一眼无趣之人,马上笑嘻嘻离开了,临走还不忘朝这名帅气的年青军官抛媚眼。“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你与其它军官不同。”中年妇人走到赵拥武对面坐下,先前她一直在打量这个陌生的客人。“你们,我是说军官,要么躺在她们床上,醉生梦死忘记烦恼,要么像正人君子,对这里不屑一顾,但你却对这里没有感觉。”
“只是一种生活方式不是吗?”浅尝一口香槟,赵拥武好奇的打量英国妇人。来时,李中士曾提到老板过去是新德里英国上层社会知名交际花,游走在不同人之间,善于与各种人打交道。“呵呵,或许吧!”妇人微笑道,突然再次放荡的大笑,“长官,我这里还有几个温柔的韩国女孩,确实不想来一下吗?”
“确实,老板娘,这里有十块钱,足够几个兄弟花销了,告诉他们,过几小时,我再回来找他们。”赵拥武毅然出门,这里不适合自己。
二月新德里夜间暖融融的,和西北的清冷截然不同。尽管新德里没有灯火管制,但街道却颇为黑暗,每隔百米方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黑暗的巷子里,随处可见倦缩的流浪者,国防军可以给南亚次大陆带来独立,但要消除贫困,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印度警察巡逻车经过时,赵拥武留意到巡逻车会先减速,似乎想看清深夜游荡之人,但车上印度警察看到自己后会匆忙离开,显然是肤色和军装的作用。
“这是一个与中国一样有悠久历史的国家,可惜习惯了接受异族奴役。”赵拥武摇头嘆息,印度独立了,但独立的印度,却是个只有68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依靠48万中国国防军维持统治,如果没有国防军和中国支持,印度所谓国父,会瞬间被国大党和尼赫鲁等人推翻。
脑海中浮现出《自由亚洲》纪录片中的画面,独立日,新德里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新印度全国各地都被欢庆胜利的群众吞噬,金色和红色被卷入成千上万棕色旋涡中。那天,印度再也看不到穷人、富人、不可接触者、主子、律师、银行职员、苦力和小偷,到处是欢庆的人,互相拥抱。“先生,我们自由啦!”挤在镜头前的人高喊,好象突然找到归属感。
印度上士看到国家旗帜首次在新德里军官食堂上空飘扬,想道:“过去,食堂里我们是受气包,现在,只有印度伙伴了”。面对象征独立的国旗,亿万印度青年觉得有了归属感。但更多人却陷入悲痛中,独立是场悲剧,南亚次大陆在“民族自决”号召下,被肢解成很多国家,甚至有土邦国还光明正大的宣誓效忠共和中国国会,成为中华联邦一员。
距离甘地广场百米时,赵拥武停下脚步,好奇打量百货公司玻璃橱窗,橱窗内数十种工业品全是中国货,橱窗旁黑灰色石质墻体上,意外看到一串粉笔字,是英文书写。这或许是印度最悲哀的地方,没有主体语言,交流只能用殖民者的语言:英国货消失了、印度货不见了、中国货泛滥了。这才是亚洲现实,所谓亚洲独立不过是美妙的空心汤圆而已。
这时,传来急促剎车声,车灯照亮大街,两名国防军宪兵跳下汽车,跑到赵拥武旁边,“少尉,根据命令,立即返回军营。”“回军营?有任务?带我一程,温切尔夫人庄园还有两名兄弟。”“呵呵,我们正要去那。”两名宪兵会心一笑。显然新德里大多数人知道此处,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是不是有任务?”跳上吉普车,赵拥武好奇的问宪兵,宪兵满大街找人,显然有任务。“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奉命行事,不过肯定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