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根大尉,当年若不是你们,我们的亲人就不会饿死,被契卡打死。”褐发女孩激动的反驳。女孩的话让广场上欢乐的气氛中流露出悲凉,很多人的亲人不是被契卡征粮队打死,就是死于饥饿。“他们远离家人,帮助我们获得自由,而且他们这么年青,又那么帅气,你们说是吗?姑娘们。”女孩示威般冲身边朋友大喊。
“是,他们很帅气、很友善。”眼前一幕,让刘磊目瞪口呆。看到女孩竟示威般亲吻身旁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了,先生。”刘磊友好的把手放到老头肩上“我手中再没有鲜花了,你可以回家饮酒了。”老头猛的甩开刘磊的手“别碰我,鞑靼人。”老头气冲冲穿过广场。“妈的”几名士兵愤怒的看着老头,没有命令前,只能过嘴瘾骂上两句。
已经走开的老头看都没看中国军人,“俄国男人女人们。”他一边朝广场另一头走,一边用尽可能大的声音呼喊,“现在,鞑靼人侵入国土,像当年蒙古人。俄国女人正准备和中国兵睡觉,苏联完蛋了,光知道投降,男人在前线投降,女人在床上投降,俄国男人,就等着下贱的鞑靼人睡你们的女人吧!就等着混血杂种统治你们吧!”
“去你妈的。”一名士兵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中国士兵很多都懂俄语,老头一再骂“鞑靼人”触及到中国人的底线,鞑靼人不过是群卑劣的寄生虫,老头却用骯臟的词汇形容中国士兵孰不可忍。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老头,并未如愿击中他,而是从老头旁边飞过。俄国老头根本没理会,闷声不吭坐在广场边砖臺上,柱着拐杖怒视入侵苏联的中国人。
“列兵,为什么这么干?”刘磊走到扔石头的士兵前喝问。“长官,他太猖狂了。”列兵昂首挺胸直视长官,“必须警告他,对国防军尊重些,否则不会记住……”“混蛋”刘磊甩了列兵一耳光,列兵晃晃,连忙挺直身体。“是,长官。”“德国人就警告过他们,结果把他们赶到朱加什维利身边。记住,我们来俄罗斯是为解放人民而不是奴役,明白吗?”
“是,长官。”列兵挺直身体响亮的回答。刘磊回头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俄罗斯人,“先生们,我们还需要完成战斗任务,俄罗斯帝国官员和警察会在今晚或明天到达,你们不用担心安全,沙皇和彼得皇储殿下会善待你们。”同时刘磊又向女孩微微一鞠躬,行了个礼,“再见了,美丽的小姐们,我们会永远记得你们的盛情款待。”
西北腹地一个小火车站,站臺边停靠一辆长长的闷罐车,许多军人全副武装登上闷罐车,车头指向东方。小站平日冷清的站臺异常热闹,童军军乐队、荣民团队欢送人员,送行家人拥挤在站臺上。官兵与亲人话别,相机闪光灯发出的白光不断在站臺上闪烁。阴沈沈的天,飘着小雨。此情此景,给人以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覆还的悲壮情感。
关门声响起,车厢里不断听到站臺上亲人恋人急切的呼喊,“一定要活着回来”“别想家”“别忘了给家里来信”。只闻其声,难见其面,闷罐车里的官兵干着急没办法,分别的泪水在眼中打转。此时此刻各种各样的情绪萦绕在官兵心间,大家都知道,此一去,是活、是死全凭命运。
列车在站臺上亲人呼喊声和车厢内新兵抽泣声中开动,车轮与钢轨发出有节奏的撞击。车厢内渐渐安静,谁也不说话,气氛显得压抑。兴奋、沈重种种情绪在心头涌现。“我现在要出征,爱人要同行,同行决不成。我现在要出征,若是打不死,总会来看你。倘敌人不来欺负,我怎会离开你,全国国民需要靠我保护,所以要出征,再见!再见!”
不知谁开头,嘶哑的歌声在闷罐车中响起,一首接一首,似乎所有人都要把所知的军歌全部唱完,最初的歌声中还带有离别时的伤感,唱着唱着,歌便倾向于豪迈,一首首象征男儿铁血的歌在闷罐车里回荡,原本萦绕心间离别的哀愁被热血豪情取代。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凈胡尘,誓扫敌寇不顾身。”嘹亮的国防军军歌在车厢中回荡,慷慨激荡,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坚毅绝然的神色。
“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据生辉笑白发,阁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唱到国防军军歌最后一句,王朝平不由心生憧憬,要使环球同沐大汉风,多少代梦想将会在自己这一代成为现实。
解放俄罗斯、解放欧洲,一幅幅画面在王朝平脑海中不断浮现。在红场阅兵,在顿河边拥抱俄罗斯美女,在华沙街头由波兰画师画像,在柏林菩提树下大道漫步,在巴黎香谢丽舍大道与法国美女热吻,在罗马古竞技场……沈醉幻境的王朝平喜笑颜开,甚至时不时傻笑出声。
“嘿!看这小子,指不定想啥好事呢?”“还能有啥好事,准是那檔子事,无非就是到俄罗斯,找个一票俄国女人。”“一票,忒瞧得起他了,就他那身子骨,能受得了。”王朝平似乎没听到战友的调笑,自顾自沈醉于幻想中。“嘿!哥们,干嘛呢?”“呵呵!法国妞真漂亮!”话音方落,闷罐车里顿时笑成一团。
“法国妞?我他妈还以为你在想俄国女人。”“好了,别发春梦了,把扑克牌拿出来,大家玩几把。”“好嘞”王朝平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扑克牌是上车前长官发的,一伍两副,伍长有一副备用,还有一副在自己这。取出扑克,熟练洗牌。“嘿嘿,尖子。”抽出一张黑桃a扔下去,王朝平得意洋洋。
一旁几名军士同样在玩扑克,只不过他们把牌全部摊在车厢地板上,然后逐个仔细确认扑克上的头像。这是被新闻界称为“扑克牌通辑令”的扑克,是国防军出兵俄罗斯后,由情报部门设计,把朱加什维利等苏俄政府通辑要犯照片绘在其上的扑克牌。之所以设计这种扑克,是为了让国防军官兵闲暇娱乐时牢记朱加什维利在内苏俄政府高官模样。
“黑桃a朱加什维利。”一名伍长拿着扑克仔细记下他的相貌特征后,又细瞅了一眼下方一串俄文字母和数字,“奖金1000万卢布。”“啧、啧,要是咱们能抓到他可就他妈的发达了。1000万卢布将近300万华元,由俄罗斯帝国财政部支付现金。”
一个下士则扬扬手中黑桃k,“我还是选乌米扬诺夫,虽说是死人,可死人尸体也值500万卢布。朱加什维利那厮身边部队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是乌米扬诺夫稳当,打到莫斯科时,只要朝红场一钻,拿下乌米扬诺夫墓,500万可就到手了,嘿嘿!”
“得了吧,扑克通缉令与其说让咱们记住他的样子,倒不如说让俄罗斯人记住。朱加什维利脑袋1000万、朱可夫800万,战场上俘虏毫无可能,但俄国人却有的是机会。”颇有新意的通辑令实际毫无用处,普通官兵根本没机会。扑克同样被空投到俄罗斯,最便宜一人脑袋也值50万卢布,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总会有人在金钱诱惑下,选择出卖他人,如此,目的就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