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者?”曼施坦因想起元首为东方集团军命名“欧罗巴志愿军”。元首甚至称其为“第十次十字军东征”。元首动员令中,大量引用教皇乌尔班二世号召,向士兵宣称这是一次拯救欧洲文明的神圣战争。
“勇敢的骑士们,你们曾所向无敌,你们不该有丝毫退化,应牢记祖先英勇。如果你们被子女、父母、妻子的爱所束缚,就请回忆天主在其福音中所言:爱父母胜过爱我的不配做我的门徒。黄祸将会令欧洲陷入毁灭,鞑靼人的屠刀会再次砍向你们的父母、妻儿。踏上前往圣墓之路,将黄祸与劣等民族阻挡于欧洲之外,上帝与你同在,愿上帝保佑。”
听军官宣读元首告全体“欧罗巴志愿军”公告书,大家表现出表情和痛苦。“你的红十字”军士长将半个烟盒大小的红十字章分发给全体官兵。这是在元首建议下为表明第十次十字军东征而特意下发,每个军人都需要将其缝在衣袖口,表明其为欧洲文明而战,而不仅仅是为德意志。“不就入侵中国吗?”无奈接过红十字章,大家充满不满与挣扎。
驻扎时,很多人与中国军人成为亲密的朋友、伙伴,但是现在却需要“志愿”的进攻同僚。“啧啧,最新式sgt-45突击步枪。”士兵一边摆弄配发的新式武器,一边讚嘆。军队正在为不久后的战斗作准备。
薄雾迷漫乌拉尔市,街道空旷而了无人迹。透过朦胧的雾幕,街道两侧闪现出点点灯火。街道上,雾被霓虹灯染成红色,这种情景几个月前第一次出现在乌拉尔街头。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苏俄边境小城乌拉尔市,短短几月中,以惊人的速度空前繁华。
初时是国防军进驻,接着铁路重建和换轮车间建立及修建仓储基地,很多技术人员和工人到来。中俄两国投机者将资本主义生活带到乌拉尔,酒吧、饭店、夜总会、妓院、电影院,如雨后春笋。士兵和军事承包商的华元令城市瞬间繁荣,短短几月小城居民从数万人增长到十几万,很多贫困的苏俄人进入城市寻找工作和新生活。
酒吧里,放音机中传出娇媚的女声,“只有你,依在你的怀里,只有你能给我慰籍……”女歌手热情娇媚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圆桌边,中俄两国士兵醉意正酣,放肆大笑,或用扑克赌博或大口喝烈酒。时而冲酒吧中穿行的女服务员短裙下高翘的臀部拍一把,在女服务员尖叫声中,放肆的笑声更加响亮。
醉汉伏在酒吧吧臺上,时而兴奋叫嚷,然后再次埋头。这里情况永远不会出现在国内杂志报纸上,中俄随军记者明白,拍下刊登这些照片,将会被取消随军采访资格,放纵士兵无非得到几天禁闭。面对如此丑闻,军方回答永远是,必须体谅小伙子的寂寞与需求,只不触犯法律或违反军纪,军方一般会睁一眼闭一眼,甚至乐见其成。
“宝贝”喝下一口伏特加,朝怀中俄罗斯女孩吻去,女孩扭动诱身的身体。将伏特加渡入女孩嘴中,然后两人热情拥吻。战场改变很多人,军营中苍蝇都是雄性的,远离家人的年青小伙,出军营后,自然像狼一般扑向与他们搭讪的女孩。俄罗斯女孩希望嫁给士兵改变生活,有的只是因为经济原因,有什么比口袋里装满华元和帝俄卢布的士兵更吸引人。
更何况俄罗斯女孩同样需要安慰,战争中,俄罗斯失去太多男人。“我喜欢俄罗斯女人,我要娶俄国女人回家。女人,那个女人要嫁给……”圆桌旁端酒杯的上等兵突然站起来醉意朦胧的大喊。“靠!别疯了,想娶媳妇明天再说……”一旁战友撑着摇晃的身子,想把他拉坐下。
“我认真的,中国女人毛病太多,总想在家里称王称霸。因为中国女人重视贞洁,忠于男人,便自认为有权要求男人干这干那。俄罗斯简单得多,都知道对方不贞洁,所以能够容忍,不会强求,更不会命令。”上等兵头头是道的点评。过去几年,国内娘们都在争取一夫一妻制、政治发言权,这权力那权力,男人在外边打仗,她们在家里成天鼓捣政治。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我这人封建,宁可要女人服从我,不去服从女人。中国男人绝不能让女人骑到头上,让娘们在我们面前惟命是从,是爷们的权力和使命,如果以后要投票,我一定誓死悍卫大家三妻四妾的权力,虽然我只耍一个就够了。我要娶个俄国女人。”向兄弟们宣讲男人权力与俄国媳妇挂钩的理论,上等兵不时冲服务员大喊要酒。
不一会一个女服务员端一瓶酒走过来。醉意朦胧中,上等兵看到金发女人身上穿紧绷绷的黄色服务员服,脚上踩红色高跟鞋,摇摆比中国女人更丰满的臀部走来时,便露出笑容。“宝贝,酒吧里只有你最顺眼,来,陪我喝一杯。”抓住服务员手臂,上等兵一把将其拉到怀中,全不顾女孩的挣扎与尖叫。
看着怀中挣扎女孩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上等兵作势就要吻上去。此时女孩挣扎更激烈,同时不停呼救。“混蛋”就在上等兵将要吻上尖叫呼救的女服务员时,脑袋被提起来,接着是咒骂和拳头。酒桌被打翻在地的上等兵撞倒,酒杯酒瓶摔了一地。喝酒的中俄两国士兵,轻抬沈重的眼皮,扫视一眼继续喝酒,心中隐隐期待,真打起来,或许可以借机发洩。
“狗日的敢打老子,老子……”醉醺醺的上等兵破口大骂,摇晃着站起身,话只说一半,就连忙吞回去,甚至拼命想保持立正。站在他面前的是名军士,军队比任何地方都强调等阶,绝不能逾越半步,军队等阶分明是部队战斗力的根本保证,士兵对军士和军官服从早就刻到骨子里。
又发出酒瓶碎裂声,刚刚站起来的上等兵,再次被击倒在地,只不过这次是踢的。尽管酒未全醒,但至少也清醒一半,被踢倒后再次站起身,保持立正。又是一脚,这一脚后,看着爬起来的上等兵,同样醉意朦胧的许振一怒火渐息。“丢人,妈的,国防军脸都让你丢完了,你要是我的兵,操死你个混蛋。”怒火消逝了,嘴上依然强硬。
许振一没想到刚从吧臺上撑起脑袋,就看到这一幕,此类行为是在败坏国防军名声。又骂几句,许振一平静下来,走到吧臺边。“给我倒杯酒。”许振一头也不抬说道。吧臺后褐发女人给他倒酒时,双手撑着吧臺,盯着粗暴的上士。“上士,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虽暴躁,但有同情心。真的,我喜欢暴躁的男人,不会发狠的男人,不能使女人幸福。”
喝完杯中酒,许振一将杯子推到俄国女人面前,瞅了眼酒吧内的兄弟,用并不流利的俄语说:“屋子里的男人都适合你。”“呵呵,他们是群精力过剩的小伙子而已,你和他们不一样。”褐发女人一本正经,同时为空酒杯加满。“我叫娜加,你叫什么上士?”“就叫我上士。”许振一端起酒杯唇角带笑,打量漂亮的褐发女人,她的身材很棒。
“我得告诉你,暴燥的男人会打男人,也会打女人。”“哦”女人拖长声调,颇感兴趣的盯着这个男人。“你呢?会打女人吗?我敢打赌,你能使女人幸福。”“我在战场上用一支枪杀敌,在床上用另一条枪征服女人,哈哈。”许振一放肆大笑。“那么”女人妩媚一笑,拖长声音,“你可以征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