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支湃问道:“今天要对战多少人?”
屠黑脸更得意了:“十六名探子探查清楚了,妖教不足一千,我两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那些杂碎。好啦,你俩老老实实别乱跑啊,一不小心脑袋就跑没了!”
屠黑脸又回奔了关亭身旁。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道路越来越宽,前方棋子山,此山东北两面山势峻峭,沟峡深邃,西、南两面山势趋缓,山下梯田层层,村落隐现。
在沟峡前,前军停住,后军并入,拉开阵仗,莫小则和支湃在队伍最后,什么也看不到,只看传令兵一道道来回跑。
莫小则和支湃下马,指了指右侧山坡:“走,到高处去看。”
莫小则和支湃爬上山坡,在树底下没有积雪的地方坐下,把马放在一边啃树皮。
从山上望下去,就见两万人黑压压无边无沿,支湃啃着牛肉干叨叨:“我看《权利的游戏》,龙母带着那些无垢者就很牛叉了,不过亲临这现场就更震撼。”
莫小则一直大军对面的峡谷:“快看,九灯门的来了。”
果然,千八百穿着青红皂白四色衣的九灯门教众缓缓出谷。上千人如果在平时,那就算不少了,可和两万军卒将士一对阵,简直就跟来开玩笑一样。支湃用手拽着塞牙的牛肉丝:“这阵仗,让我去指挥,我也能赢啊,只要说一句兄弟,冲过去,就齐活儿了!”
两军阵前,关湛横刀立马,西北风吹得盔上红缨飞展,九灯门那边竟然没有为首的将领,不多时,有一个使者慢慢走出,直奔关湛。
怕是这使者有诈,旁边有亲兵卫队长持了盾牌上前,挡在关湛马前。
使者到了阵前,抱拳施礼:“久闻关将军大名,今日阵前得见,三生有幸。”
“来者通名。”关湛的眼睛紧盯着对方,放佛要看穿使者的心。
“在下乃九灯门内玄灯门羽客,贱命不敢在关将军面前宣讲,您叫我九莲即可。”
“闲言略过,你来何意?”关湛一个字都不废话。
“关将军,我九灯门教规甚严,从无烧杀抢劫,**掳掠之事,一直以来,奉公守法,安贫乐道。不知朝廷为何兴无名之师?”
“九灯妖教,祸害无穷,所到之处,民不聊生,关某奉诏剿灭,何谓无名,你休要多言,回去等待受死!”
使者往身后一指:“关将军,你抬眼看,我玄灯门一千教众,手无寸铁,并未想反抗将军的虎狼之师。”
关湛和众将士这才注意到,对面的千余人,果然是没有携带任何兵刃刀矛。
使者九莲继续说道:“许多话,许多道理,我讲不清,即便讲了,将军也未必肯定听。这样,我教中有人清歌一曲,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您讲明了,如果将军还是执意清剿,我等死无怨言。一盏灯的时间大概一刻钟,就请您给我一刻钟!”
使者说完,不等关湛同意,从袍子里掏出一盏高丽纸做的气死风灯,用火镰点着,然后自己盘腿坐在灯前。闭目不言。
关湛身经百战,可未承想,竟然在小河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