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婷咬牙攥紧了拳头:“支湃,走,咱俩到外边说说这话。”
支湃吓的躲到了莫小则身后。
韩鬼提鼻子一闻:“你们闻见了吗?有烤肉串的味道。”
钱串子数着伙计给的钱也说道:“我闻着也是哪儿烧焦了。”
呼延秀奔到后边一看大喊:“那伙计把后房给点着了,他跑了。”
众人七手八脚的灭火,万幸的是,发现得早,虽然烧了两间客房,可最大的一间还没事儿。
众人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又经历了这么多,都已经乏透了,可大家站在屋里,面对这一个大通炕,还是犯难:有男有女,怎么睡呀?
支湃从炕尾指到炕头:“韩鬼、钱串子我,咱仨睡炕尾,莫小则睡中间,关婷挨着莫小则,呼延秀,你睡炕头。”
关婷白了支湃一眼:“凭什么我挨着莫小则?我不是女的吗?”
“我这方案你要是不同意,你提一个!毕竟你俩有夫妻的名义,对不对?如果半夜里莫小则有不轨之心,你要是乐意呢,就半推半就,你要是不乐意呢,你有武艺在身,就直接废了他!”
面对支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关婷一点辙也没有。
按照支湃所言,大家上炕,被子不够,呼延秀就拿了自己的貂皮大氅当被子。
众人和衣而卧,韩鬼惊呼了一声:“妈呀,我这身底下怎么还有一钱银子啊?谁的?”
“我的我的!”钱串子赶紧起身去翻找,韩鬼撩起自己的被子把他捂住,接着,众人听到了一声闷雷般的屁响。
大家哈哈大笑,钱串子挣扎出来,坐起身喘着粗气,一脸的生无可恋。支湃点指着他:“因为不存在的一钱银子,你就中了傻子的化学武器,你也是真本事。”
关婷在自己和莫小则中间,用簪子假装划了一道线:“过线我就宰了你。”莫小则往支湃这边挤了挤。
呼延秀拿了一个篦子给关婷梳头:“少奶奶,你的头发可真好,黑又亮。”
关婷闭着眼回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别叫我少奶奶了,我和某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对了,我包袱里有一个玉镯子,我从来不戴这些东西,你拿去吧,成色还不错。”
呼延秀起身去翻找:“谢谢少奶奶,我可不能要,我就是看看。”
呼延秀打开了关婷的包袱,果然一个翠绿的镯子就在表面,里边还有一些贴身的衣物和几张绢画,她回头看了看关婷,关婷还在闭目养神,呼延秀好奇的展开了绢画。
“妈呀!”呼延秀叫了一声,好像被刺了双目一样,捂住了眼睛。
众人被她的呼叫惊得坐起身,莫小则上前探寻,呼延秀红着脸躺回自己的炕头。关婷看到了包袱里的绢画,惨叫一声冲了过去争抢,可还是被支湃抢走了一幅。
“你不说和某些人没有任何关系了吗?那我送的春宫图,你怎么还保存着呢?这不是新婚礼物么?”支湃挪耶关婷。
一听到“春宫图”三个字,韩鬼站起身,大踏步的从炕尾奔向支湃,踩了中间钱串子的肚子,钱串子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打滚。
韩鬼从支湃手里抢过画,眼睛都快掉出来了,钱串子也顾不得疼了,捂着肚子凑过去一同观赏。
关婷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系好包袱,就准备下炕:“我去外边睡。”
支湃隔着莫小则拽住她衣袖:“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关婷又躺下,拿被子蒙了头装睡。
支湃问莫小则:“怎么不枕枕头,枕个石板干嘛?你有洁癖啊?”
莫小则盯着房梁回道:“店小二顺子到底是跑下山了,还是藏在附近,咱都不知道,万一夜里再来一把火,怎么办?我醒着给大家放哨,你们先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关婷慢慢醒来,睁眼一看,呼延秀不在身旁,估计是去做饭了。翻过身一眼瞧见了莫小则,莫小则身边的支湃、钱川和韩鬼都不在,估计是已经起了。莫小则还在沉睡,关婷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侧脸:白白的皮肤,浓浓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爱看。
炕底下一声咳嗽,吓得关婷一哆嗦。
“看够了就起来吧。”支湃掐着腰贱贱的提醒。
关婷坐起身,回过头看了一眼支湃:“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