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您派人去搬十几袋面粉过来。”
“好!”
面粉运到了院门口,莫小则把白久、关婷和六名碎魂师叫到近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
八个人互相看了看,又瞧了瞧莫小则,白久忍不住问:“你这不是孩童的恶作剧吗?”
莫小则目光坚毅的说道:“听天由命吧,按我说的去做!支湃,油灯准备。”
“天神爷呀,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油灯准备好了!”支湃惊喜的看着莫小则。
就见白久和关婷俩人左右手各拎了一袋面粉,分左右跃起,一个像展翅雄鹰般矫健,一个好似斜飞的燕子般轻灵,他们身后各跟了三名黑衣人,八人腾空飞到了千人方阵头顶上方,割破面袋,十六袋面粉漫天泼下……
这一架势,方伦和贾尘鸣都没看懂,就连博通子也是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这边都没弄明白,九灯门一方就更懵圈了,好些人跟雪人儿面人儿似的,可还没容等反应过来,
支湃往前一冲喊了一句:“fireinthehole!”把点燃的油灯扔了过去。
一声巨响后,就见熊熊火焰铺天盖地,烟雾由白色转变为青灰色,并且越来越浓烈,天灯门众十之六七当场被炸死,其余的惨叫翻滚,其状恐怖惨不忍睹。
秦兆赶紧喊:“撤,下山……快跑!”
这边的莫小则不轻不重淡然的喊了一声:“杀过去!”
二百官军从莫小则身后如虎似狼一样掩杀过去。
就当大家长出一口气,准备庆祝的时候,就听院里大钟啪嚓碎了,就听钱串子在院里大喊:“你个废物!告诉你了小点劲,钟都被你撞碎了!”
支湃高喊:“串子,别怕,没事儿了,咱赢了,九灯门的都滚蛋了!”
方伦冲着博通子深施一礼:“仙长,我要领兵继续去追杀,此番叨扰了,请勿怪罪!”
博通子点点头:“过两日,我会带着徒弟们下山,也会打听灵月郡主的消息,奇书万不可落入九灯门之手。”
方伦再次拜谢,转身而去,贾尘鸣跪拜在博通子双轮车前,磕了一个头:“师兄,我也要回道院中,您多保重。”
走了几步,贾尘鸣看了看莫小则,回头又说道:“师兄,您得此高徒,我斗魂派后继有人了。”
晚间,呼延秀张罗了一大桌菜,酒席间,程图问:“那唱歌的女孩怎么处置,被我关在柴房了。”
韩鬼放下筷子站起身:“师兄,交给我吧,我去睡服她!”
程图把他按下:“老实吃饭吧。”
博通子问莫小则:“面粉并非火药,怎么就会爆炸了呢?”
支湃赶紧显摆:“这还多亏了我,以前我跟莫小则说过,我舅妈本来是想给我介绍个姑娘,结果她们那面粉厂车间里爆炸了,这叫粉尘爆炸。很简单。”
博通子若有所思的说:“那小则你又是如何知道六名黑衣人是碎魂师的?”
莫小则放下碗筷:“师父,以前我和我娘流落江湖,曾经用出魂术骗了一个盐商300两银子,结果遇到了巡游的碎魂师,碎魂师祭出了噬魂兽,我差点魂飞魄散,当时那个碎魂师就是这副打扮。”
“原来如此。话说回来,那噬魂兽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得紧。”博通子也推开碗筷,“有我在,你们都放不开,我吃好了,回书房,你们继续吃吧。”
书童陪着博通子一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聊开了。
程图打趣道:“九灯门一说放箭,关婷一下就蹿到了莫小则身前,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啊?”
韩鬼用筷子指着关婷:“她是他娘们,就是还没睡过呢。”
关婷夹起丸子塞到了韩鬼的嘴里。
久不做声的白久说了句:“哼,今天是你结发的妻子,明天说不定就成了你的仇人。”
“哎哎哎,你家媳妇心狠手毒,你就说别人家也这样啊?太以偏概全了吧。”支湃不乐意了。
程图清了清嗓子:“那既然是明媒正娶的,那就应该同塌而眠嘛!我这大师兄今天做主了,呼延秀你单独睡,支湃去钱串子和韩鬼那挤一挤。”
关婷脸一红,用眼睛偷瞄莫小则,莫小则局促的端起碗喝汤,也没说不乐意。
“哈哈,就这么定了,还是大师兄有本事!”支湃拍着桌子起哄,“晚上想去闹洞房的就跟我去,不去的,就到钱串子屋里耍两把。”
钱串子正埋头吃饭,眼睛突然放光:“对对对,去我屋里耍,对了,师兄,上次铜盆里那几千两银子,都散出去太可惜了,要不然……”
“别痴心妄想了。”程图打断道。
程图站起身:“呼延秀,你去把你家少奶奶的被褥搬到莫小则那屋,剩下的人,咱去钱串子屋里押宝。”
众人嘻嘻哈哈的准备走,莫小则和关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忽然,从天道院后院传来一阵歌声:
道不尽声声珍重
默默地祝福平安
人间事常难遂人愿
且看明月又有几回圆……
程图说了句:“柴房里那妖女唱的吧?怨我,忘了把她嘴堵上了,哎,你们怎么了这是?”
就见莫小则愣愣的听着,关婷紧咬嘴唇,呼延秀吃惊的捂住嘴,支湃沉吟道:“这个曲子这个词,除了我,就她会……没想到她竟然入了九灯门?”
莫小则起身开门直奔后院柴房,韩鬼叹息了一句:“到底是谁呀?唉,这夫妻俩今儿晚上又不能睡一块儿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