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都笑翻了。
汉子细致的解释:“马和驴杂交,生的就是骡子。”
思晨脸一红,万幸脸上都是污泥,谁也看不出,她问:“少废话,多少钱?”
“五两银子!”
“给你十两,滚吧。”
汉子接过十两银子,不敢相信似的把缰绳递给了思晨,思晨牵着骡子走回来,问孙管家:“你可知道我是谁?”
“少来这套!我明告诉你,你先得知道爷爷我是谁,这儿大家伙谁不知道,我乃孙家庄园的大管家,我见县太爷都不用磕头,知府见了我家老爷都客客气气的,京都肃宁王府的采买是谁?那是我亲弟弟!”孙管家的嘴都快撇到后脑勺了,“我弄死你这叫花子,就跟踩死臭虫一样。”
思晨鼓掌叫好:“说得好,那我告诉你,我乃九尾妖狐岳思晨,我出生的时候,那是一千多年前,成祖永乐皇帝还在位呢。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话音刚落,思晨的手掌在孙管家的面前一晃,孙管家的脖子上出了一个大口子,血喷薄而出——他被思晨割喉了。
思晨把手里精巧的小刀在鞋上蹭了蹭。
围观的人高喊着:“杀人啦……”四散而去,家丁门也都扔了家伙跑回庄园报信。
支湃刚才还以为思晨要变幻出金银替这一家解围,没想到这丫头一言不合就动了杀机。
思晨把六十多两银子给了地上的男子,又把缰绳递给他:“快趁乱带着你的妻女逃,走得越远越好。”
地上的三口磕头如捣蒜,上了走骡直奔城北而去。
思晨抱起土狗,对支湃说了句:“还等什么呢?再不走,官府来了,一准儿阉了你!”
支湃随着思晨飞奔回了乱坟岗下茅草屋。
支湃掩了门呼呼直喘,而思晨却面不更色心不乱跳:“少将军,这才跑了几里地你就累成这样啊?”
“你有病啊?怎么抬手就杀人啊?”
思晨站起身:“你敢骂我?”
支湃吓得赶紧找补:“杀的好,都该宰了。”
思晨哼了一声:“你自己装大尾巴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事到临头差点被打成柿饼子,如果不是我出手,说不定你现在都被阉了,对了,你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花柳病?”
支湃噌的窜出去老远:“我不着调,你怎么比我还不正经啊?”
思晨哈哈的笑着开门出去了,支湃隔着窗户看,只见她到了林间,飞身上了秋千,站在秋千上荡来荡去,一边荡一边喊:“支湃,把火盆点上,床底下有酒,把酒给我热上……”
支湃骂骂咧咧的生火热酒,窗外传来思晨的歌声: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