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娘做的梅花糕,你吃一口。我喂你。”思晨把梅花糕送到韩鬼嘴边。
韩鬼泪水淌到唇边,咸咸的:“娘,我吃不下。”
“那你先去歇息,明早娘带你走。”
“哎!”韩鬼抹着眼泪鼻涕,走了。
思晨用绢帕擦了擦手,把绢帕扔到桌下木桶里,自语道:“平白无故我又多一个西洋的大儿子,比我还大。”
钱串子进屋的时候,思晨正在洗脸,她头也不回:“你是钱川吧,桌上有十粒珍珠,最少值一千两,你拿去吧,别跟我废话,只要我留在这儿,好处少不了你的。”
钱川拿起珍珠看了看:“不是石子变得吧?”
“管它什么变得,当铺里认!”
“有道理,多谢!以后我就跟您学了。”钱串子揣起珍珠,一句废话不说,走了。
白久本是不愿意来劝说的,可程图死拉硬拽的把他拽进了思晨的房间,程图站在门口大大咧咧的说:“丫头,你骗别人行,骗不了我,你根本就不是狐狸精,对不对?”
思晨走到了门前,对程图说:“我听说你轻功不错,你见我床头的铜镜了吗?你我三人比试一下轻功,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狐仙了。”
这句话说得白久也跃跃欲试。
程图倒数:“三……二……一!”
一字出口,程图和白久脚尖点地,纵身而起,但思晨身形如鬼魅般先飘到了床边,拿起铜镜,照了照秀发:“你俩出去。少让我说不好听的。”
程图大骇:“移形换影?谁教你的?”
白久拉着他:“走吧,咱俩别丢人了。”
最后进来的是支湃,他不放心的问:“思晨,没事儿吧,他们说话难听,但心肠不坏。”
思晨笑了笑:“的确,他们都答应让我留下了,心肠真的很好。”
支湃高兴的问:“真的呀?他们都在上夜课,我去问问。”
博通子给徒弟们上夜课,支湃悄没声的也进了禅堂,博通子问:“怎么都一肚子心事一脑门官司啊?到底怎么啦?”
莫小则回道:“师父,这妖狐乃是我童年旧交,不能让她走!”
“放屁,什么你的旧交,她是我亲娘!”韩鬼大骂。
钱串子很开心:“爱是谁是谁,反正她是我的摇钱树。”
程图和白久都没好意思插话。
吵了一通,几个人互相对视,莫小则一拍大腿:“咱都被这丫头给耍了!!支湃,你这王八蛋,是不是都是你这大嘴巴跟她说的?这死丫头片子害我难受了一个时辰。”
“你嘴放干净点,那是我娘!”韩鬼还不明白呢。
莫小则气的从屁股底下拿起坐垫使劲的拍韩鬼的脑袋:“你傻到家了,她骗你的!”
“爱骗不骗,明儿一早我就跟我娘走了。”韩鬼满面憧憬。
莫小则把韩鬼拽到支湃面前:“那丫头是你娘的话,等她和支湃成了,你就得管支湃叫爹,你现在就叫吧?”
“卧槽!我才不叫呢,这丫头是不是在骗咱啊?”韩鬼后知后觉的喊道。
博通子手拄额头,他完没想到,大风浪都过来了,这些人竟然栽在了这个丫头面前。
“今日晚课取消!真是的。”博通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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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湃兴高采烈的跟大家伙说:“怎么样,知道我这一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吧?”
“滚,要不是你大嘴巴,她怎么会轻易就骗了我们?”莫小则质问。
“看我改天给她灌了迷魂汤,让她现出原形,吓死你个王八犊子。”韩鬼恨恨的骂。
“都别扯了,咱得说说怎么样把这事儿找补回来,这个亏我可不吃。”莫小则小声说道,“支湃,你要敢去通风报信,我就废了你。”
忽然,程图把食指放在嘴边,又指了指头顶:“嘘,房瓦上有人偷听。”
白久指了指后门,程图点点头,莫小则等人在屋内继续假装闲聊,程图和白久从后门而出,飞身上房,俩人一块饿虎扑食,把房梁上的黑衣人按住,没成想,黑衣人身怀高超武艺,一招兔子蹬鹰踢向二人心窝,然后鹞子翻身飞身下了房。
程图和白久也跳下,借着月光灯光一看,程图说了句:“原来是你!”
白久幽幽的说:“女人心海底针,你到底想要干嘛?”
程图和白久推禅堂前门而入,支湃问:“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你俩都没逮住一个人?”
程图说了句:“逮不着,因为是家贼!”
程图和白久坐回地上,门口黑衣人跟了进来,莫小则抬眼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关婷!
莫小则站起身,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关婷,心中万语千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