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亩就是两万贯。
汴京城的头牌李师师的赎身价,一般在两千到四千贯之间。
这样一千亩甘蔗地,每年多则十个李师师,少则五个。
把这笔账算清楚后,高遵惠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
所以,他在知晓了章惇、狄咏抵达了附近的西平州后,立刻丢下顺安州的事情,带上了随从,在侬盛德派来保护他的侗丁护卫下,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他根本就等不了。
他需要更多的人!
越多越好!
同时也需要更多的地盘,能种甘蔗的地盘。
就这样,他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
从顺安州,一天就到了归化州,然后从归化州又只用了一天多一点,现在就已经快到永平寨了。
连续数日骑马,将他的大腿两侧的皮都给磨红了,火辣辣的开始疼。
若换过去,他早就不干了。
但现在,他甘之如饴,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
“今天晚上之前,可以进入永平寨。”
“现在永平寨的知寨是谁?”高遵惠问着一个他从汴京招募的幕僚。
此人名叫王患,是他的堂弟高遵裕临死时推荐给他的。
其兄王域,曾是高遵裕帐下的录事参军,协助过高遵裕处置很多事情。
因为灵州之败,被褫夺了官爵,贬为庶人。
但这家人却跟高家紧紧的绑定在了一起。
王患自从跟着高遵惠南下,就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好多主意都是他出的。
譬如,交好顺安州侬盛德、归化州侬智会。
也譬如从南下青壮里,拣选那些可靠、高大、敢战之人,充为扈从。
将来再从这些人里,选一些庄头,让他们给高家管理未来的甘蔗田、榨糖作坊等等。
自然,王患也要及时了解,广南西路的各方公开邸报。
于是,他勒住马,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册子,然后看了看上面的文字,答道:“回禀走马,如今永平寨,已被燕管勾征为伤兵院。”
“燕管勾?燕逢时吗?”高遵惠脸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