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抬头，问她什么意思？

“刚不是大冒险出去脱一个男人的皮带嘛。”

“嗯。”

“哪那么容易啊。”向岑感觉不好面对顾莫，干脆背了过去：“所以我就悄悄跟前台买了点药，然后就~现在~只不过是苦主找上门来了，就~”

“向岑！”

“到！”

顾莫突然的大喝了一声，该怎么说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他的错，如果不听乔奕南那小子的，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哎呀，我说顾莫，你别一脸愧疚的表情，你真的不欠我。”

“抱歉，向岑。”

“哎呀，其实我本来性别意识就很模糊，对于自己是女人这件事情没有太多自觉，所以就算跟男人发生什么，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的。”

这下顾莫更是无言以对了。

是该高兴，他终于知道了一直想问的答案，还是该欣慰向岑的想得开，亦或是该难过，一开始就不应该组这个局的。

毕竟这对女生来说，是一件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想，他至少该做些的，拯救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总可以去弥补向岑的未来吧。

“向岑，这件事情，我有推脱不了的责任，所以……”顾莫很严肃地说道：“我答应你三件事情，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我做得到。”

向岑微微一愣，过了许久才豁然开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点了点头。

良久，还安慰顾莫：“你突然这么严肃干嘛，行啦我知道我知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时至今日，管心像是看了书中最匪夷所思的一个章节，原来，顾莫身上的伤痕是这样子得来的，原来，这就是顾莫不想告诉她的英伦过往。

“所以后来我让顾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江矣成说，我俩好上了，免得他再有什么心思，伤人伤心。至于第二件事情嘛，你也知道啦，就是订婚的事情。”

向岑此时此刻笑眯眯地跟管心讲着那些往事，仿佛那些残忍的过去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向小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