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林子里轻松地迈着长腿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天然的自信与自在,仿佛一头矫健的雪豹。
啧,自己走的呼哧带喘,这个人却闲庭信步。
这走的,特么是同一条路嘛!
吃过简单的路餐,大家要再次上路了。
首先要过“桥”。
所谓的桥,不过是几根原木首尾相接连成的独木桥。圆滚滚的木头只有不到两脚宽,之间铆着粗大的铁钉。
宁筱曦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不怕险,不怕爬高,不怕泥泞,独独就怕站不稳。刚才在碎石路段摔得那一跤还刻骨铭心呢,这要从木头上一个摇晃栽下去,那可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
嗯……估计得让马帮抬下去,以“经典爬山半日游”的形式直接结束这趟旅程。
宁筱曦很自觉地站在了队尾,打算最后自己一个人,慢慢撑着手杖挪过去。
三位大姐过完了桥,都陆陆续续向前走了。
宁筱曦终于踏着鹅卵石,站在了“桥”的起点前。她先试探着在圆木上踩上去一只脚,看看湿漉漉的光滑“桥”面,又看看脚下湍急的河流,若有所思地换了另一只脚。
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一只小麦色的大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食指上是一只宽大的羽毛银戒,黑色的氧化层幽幽地泛光。
筱曦愣愣地抬起头,看见云骨俯视着她的眼睛。
浓烈凶猛的阳光下,他的睫毛低垂,根根分明,却掩不住深处的目光。
没有揶揄,没有瞧不起,只有平静。
筱曦把右手的手杖交到左手中,放心又开心地把手交了出去。
云骨看着这个严肃紧张的丫头骤然轻松灵动起来的眉眼。
……
宁筱曦看着那只大手合拢,握住。
有力,温暖,笃定。
手上传来源源不断的安全与信心。
“侧身上,横着挪过去。我走前,你走后。”
云骨说完,伸出自己的右手,不由分说地拿过筱曦手中的手杖,捏在了自己手里。
过桥的时候,筱曦一直紧张地盯着脚下。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他脚怎么这么大?”
不同步的时候,筱曦的腿偶尔会碰到云骨的腿,对方炙热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速干裤传导过来,筱曦仿佛被烫到一样。
她立刻抬眼。
发现云骨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根本没感觉。
哦,领队带女队员过河,估计,很常见吧……
下午的道路,爬的坡更陡了。
云骨果然没骗人,爬升都在后半程。
土路蜿蜒而上,时而会遭遇一些碎石路段。有了上午的经验,宁筱曦很顺利地就爬了上来。
云骨一直不吭声地走在她前面两米远。
不时回头看看她的呼吸,压着速度,不许她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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