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筱曦还没有什么警惕心:“他们干嘛不等我。”
邹峰低下头来,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因为我跟他们说,你不去……”
最后一个“去”字,已经消失在了宁筱曦的嘴里。
宁筱曦被压在床上,很快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刚穿上身的衣服一件件地变少了,只能完全焦急地凭本能地去抓邹峰四处行凶作恶的手。
邹峰终于一下子攥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固定在她头顶上,在她耳边轻声地嘘着:“放松,别紧张。”
宁筱曦察觉到了事态的危急,一下子真急了:“不行!邹峰!”
她有点哽咽了:“我……我是第一次……你别吓我……”
眼泪都急出来了。
知道她误会了他的想法,邹峰一下子心软了,停下来,把她拥在怀里,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叹了口气,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我知道,我没带东西,就……”
剩下的话低低地喂进了宁筱曦的耳朵里,然后,他转过头来,幽深的眼睛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诱哄地:“好不好?嗯?”
宁筱曦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僵硬的身子也随着这些话柔软了,可她还是摇摇头,眼睛像小鹿一样的惶惑无助,羞涩恐惧。
邹峰心里都气乐了。
就她这个怂样,当初还好意思在香格里拉勾引他呐!
但,看着她这么惊惧的样子,像被猎人围猎的一只小兽一样,邹峰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算了,有一辈子时间呐!
本也是为了让她开心,她既然没准备好,那就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他用被子把宁筱曦一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躺了下去,简短地说:“你不乐意就算了。我也累了,陪我休息一会儿。”
宁筱曦:……
宁筱曦是被院子里嘈杂的人声吵醒的。
醒来的一刻,宁筱曦有点发懵,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她眨眨眼,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而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懈怠而松弛,不由自主地在被子里蜷缩了一下身体,突然就感到了自己身上压着一条沉沉的手臂。
她刷地一回头,邹峰的脸近在眼前。
他也睡着了。
只不过他的人,依然衣着整齐地躺在被子外面。
他是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个小小的蛹,搂在怀里。
宁筱曦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出细嫩的指尖,轻轻地描摹过邹峰的剑眉,鼻梁,薄唇。
描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充满着温柔的冲动。
描到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邹峰浓密的睫毛轻轻地筛动了一下。宁筱曦的手指刚巧滑到他的唇边,微微一愣的功夫,就被他张嘴叼住了指尖。
然后他才缓缓张开睫毛,缓缓露出那双深邃的幽静的眼睛。
宁筱曦的脸就红了。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
他衣衫整齐,她却只穿着内衣。
就,太让人不自在了。
宁筱曦垂下了眼睫,小声说:“他们好像都回来了。”
邹峰嗯了一声,嗓音哑而磁性。他翻了个身躺平了,又连人带被子把宁筱曦卷到了自己的胸膛上趴着,眨了眨眼,平静地说:“没事儿。他们心里其实都有数。”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筱曦,翔宇告诉你了吗?我请辞了公司的融资顾问。我的股权,也按照b轮的估值,作价卖给了b轮的财务投资人。”
宁筱曦正附耳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扑通扑通。
听见这话,刷地一下抬起头来,肩头的被子都跟着滑了下去。
邹峰瞥了她一眼,帮她被子重新拉到脖子上,遮住了她美好的锁骨和纤细的肩膀,又把她按回到了自己胸前,继续说:“咱俩这种关系,确实不能在同一家公司里了。主要是,你的位置不一样了。下一轮融资,你会进内部知情者清单。”
“我得避嫌了。”
宁筱曦知道他说的是正理,可是……她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过。
想到以后两个人再也不能在一起肩并肩的工作,她就很难过。
而一想到,邹峰为这家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心血,陪着陆翔宇走过了这么远的路,现在却不得不放弃,她就更难过了。
她伸出小小的手,用食指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子,半天才小声问:“你怎么舍得?”
邹峰切地笑了一声:“这有什么不舍得的。这是公平交易,该我挣的,我都挣到了。这就行了。我不贪心。我投资翔宇,本来也不是只为了钱,帮他走到今天,团队里有你和吴凡,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他垂眸看着在自己胸前画圈的白皙柔软的小指头,含着鬼祟的情绪笑了:“而且……你不知道投资的基本原则吗?——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宁筱曦想抬头看他,但他拥她拥的那么紧,所以只能看的到他的喉结和下颌,看不见他的眼睛,便又乖乖地趴下了。
邹峰的声音带着胸腔的共鸣,震动着她的耳朵和她的心:“你既然留在公司里,那对咱俩来说,我就最好不要再在同一个地方投资了。再说,我卖掉的股权,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你的期权回到咱们俩手里,我有什么可不舍得的呐?”
果然,在他胸膛上画圈的手指停住了。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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