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去矣。
按先前盘算。
先共约平分天下,再合兵一处,迫董侯禅位。而后各称皇、帝,坐稳江山。名正而言顺。号令群雄,合纵连横。终有一日,胜负可分。江山一统。
不料董侯远遁,无从禅位。不合礼法,缺少仪轨。仪制不成而事无成。
前功尽弃,张济枯坐无言。史侯来时,竟也无动于衷。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史侯先问。
张济悠悠回神:“臣,不可知也。”
“二弟远遁,再无掣肘。不日蓟王大军将至。何去何从,将军当速决。”史侯心中挫败,可想而知。
“臣……”张济动了动嘴角,却一言难尽。
“洛阳已成死地。”史侯亦无计可施:“然天下之大,已无路可归。”
“长安可乎?”张济忽问。
“京兆尹刘陶,素与蓟王交厚。自赴任,便大肆修缮前汉宫廷。年年不缀。其人号‘酒雄’。会宾客大宴,喜辞赋助兴。字里行间,常见‘汉室三兴,天下太平’。”史侯言道:“长安,乃为蓟王重筑也。”
“这可如何是好。”张济叹道。
“报,治书御史刘诞,营外求见。”便在此时,忽有心腹来报。
“刘诞?”史侯似有耳闻。
张济答曰:“乃益州刺史,刘焉次子。”
“哦?”史侯心中一动:“将军,不妨一见。”
“遵命。”张济略作思量,亦有所悟。
待史侯避入内室。张济遂召来相见。
“拜见张廷尉。”便有一人,长揖入内。
“御史所为何来?”毕竟同殿为臣。且刘诞又出身宗室,其父刘焉,曾居宗正、太常等要职,外放益州,亦是封疆大吏。故颇有往来。
“特来为廷尉解困。”刘诞直言相告。
“御史莫非,受人所托。”张济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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