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济南城的多个方向,都出现了张准的散兵。一时间,谁也无法断定,在张准的这些散兵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大部队。同样的,谁也不敢断定,张准是不是真的只是袭扰济南城。有人担心,张准会不会是故意封锁济南城,然后派人劫掠山东的其他地区。从济南城过去,就是富饶的东平、临清等地。要是张准劫掠这里,那当地的损失就惨重了。
根据属下的报告,现在济南城内已经开始出现混乱,各色各样的流言蜚语,正在快速的传播,有关闻香教的谣言,是络绎不绝。因为山东曾经出现过多次闻香教的动乱,每次闻香教的动乱都是声势浩大,故普通的民众,总是喜欢听到风就是雨。习惯性的认为,只要有动乱,就是闻香教发起的。这次同样如此。
遭受张准的袭击并不可怕,可怕的将张准的袭击,和闻香教的动乱,恰当好处的结合起来,将他的影响力,进一步的扩大了。人心这东西,你说重要,未必很重要。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人心根本不起作用。但是你要说不重要,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它的确可以左右天平的倾斜方向。
在朝廷的诏书里,张准乃是万恶不赦的反贼。在一般不明真相的群众眼里,张准就是反贼。就算张准眼下占领了济南城,城内大部分的民众,也不会接受他。但是,随着谣言的不断传播,人心走向是会发生变化的。要是张准的名宇,逐渐的深入人心,那慢慢的,民众将会接受他。以后,要是张准拿下济南城,大部分的民众,也会转而支持他。这才是最怕的。
为今之计,是必须尽快的消除这些负面的影响。要做到这一点,当然是远远的将张准撵开。只要张准不出现在济南城的周围,就算谣言纷纷,流言蜚语满天飞,可信依然不高。只要民众不相信张准的本事,济南城自然是安然无恙。
最后,还是德王善解人意,委婉的说道:“延之,你先处理好济南府的事情,衡王现在本王这里暂住一段时间。”
朱大典只好告罪,矣牙切齿的离开德王府。}*
“你奶奶个蛋!”
“张准,我跟你没完!”
一路上,朱大典都在狠狠的诅咒张准。
在凤阳府的庆功宴上,朱大典根本没有将张准放在眼里。张准就算控制了莱州府,也是一个不入流的反贼而已。以为只要自己亲自出马,就一定可以将张准轻松的收拾下来。没想到,自己刚刚率军回到济南府,就被张准狠狠的当头一棒,敲得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张准这个王蛋,居然敢派兵袭扰济南城,明摆着是和他直接对上了。妈的,这个张准,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朱瀚!”
“下令骑兵全部出城!”
“张准的散兵!探明情况!”
“要是抓到张准的散兵,根狠的打死!”
“不,活捉!活捉!活捉!我要将他们吊死在城头上!”
朱大典脸颊扭曲,恶狠狠的说道。
愤怒之下,他完全忘记了德王提醒他的事情了。
朱瀚急忙答在着,下令骑兵营全部出城,捏寻张准的散兵。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密集的马蹄声,在济南城响起来。
枪声响起来的时候,济南城内的很多民众都愕然的看着城门的方向,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周围的人,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看到巡抚大人的骑营出动了,就知道是城外出大事了。济南城很少遇到这样的紧急情况。只有以前闻香教闹事的时候,才需要从济南城不断的再集部队出城作战的。
一时间,各色各样的谣言,纷纷传播开来,流言蜚语,尘嚣之上。有人说,闻香教又起来造反了。有人说,不是闻香教造反,是张准杀来了。有人说,是闻香教的张准起来造反了。在张准的面前,加上闻香教三个宇,流言是传播的更快了。
朱大典当然是下令严厉的弹压。于是,大量的兵丁,还有衙役、捕快之类的,出现在济南城的街头上,严禁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要是三个人站在一起,马上就被当做是非法集会。要是几个人一起走,就被当做是非法散步。即使是一家人在院子里拉家常,也是非法禁止的。只要是违反法令,全部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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