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董华夏向张准打探过了,虎贲军骑兵暂时不扩招。主要的原因,是没有足够的战马。董家堡、曹家堡、柳家堡等三个地方的战马全部加起来,也不到五百匹。显然,只有五百匹的战马,是不能让张准扩军的。没办法,董华夏只好想办法,看看从哪里搞到更多的战马了。
虎贲军豹骑兵的到来,大大的稳定了民众的心态。曹家堡、柳家堡的民众,还有各自的弟子,都纷纷前来观看豹骑兵的风采。而豹骑兵也显得非常的活跃,完全控制了方圆数十里的原野。豹骑兵的探子,甚至出动到了沧州县城外面。
经过简单的商议,张准决定以曹家堡、董家堡、柳家堡这个三角形之间的空地,建立军营。大量的青壮,开始按照张准划出的白线,挖掘壕沟,以成功的阻止鞑子骑兵的靠近。从后面运来的木材,还有水泥、帐篷等装备,也将陆续到达。
“大人,河间府派人求见。”
正在忙碌的时候,刘芒忽然来报。
“河间府?”
“什么人?”
张准懒洋洋的问道。
“沧州知县刘国达。”
刘芒回答。
“叫他来吧!”
张准皱皱眉头。
刘芒转身出去,很快就将刘国达带上来。
张准随意的看了对方一眼,漠然的说道:“我就是张准。”
刘国达表面恭敬的说道:“都督大人,下官有礼了。”
张准随口说道:“废话少说,你有什么事?”
刘国达有些不满的说道:“大人提督山东军务,为什么到来河间府?还带来这么多的兵马?”
张准漫不经意的说道:“我是来拜访亲戚的,”
刘国达忍不住说道:“不知道都督大人和董家堡是什么亲戚?”
张准很认真的说道:“我有一房小妾,也姓董,董家堡乃是她的本家。走亲访友,小住一段时间,刘大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董家堡上茶的丫鬟有点面熟了,原来她居然长得有点像是董淑嫣。奇怪,她怎么会长得像是董淑嫣呢?难道,董淑嫣和董家堡,还有点什么关系不成?
刘国达皱眉说道:“小住一段时间,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都督大人和南皮的马氏一族发生冲突,马氏一族已经告到了河间府了。这里毕竟不是大人的辖区,大人在这里小住,只怕有些不妥。”
张准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刘国达,你是在质问我吗?”
刘国达是文官。文官在武将的面前,总是有那么一点心理优势。尽管他只是七品的知县,张准乃是正一品的大都督,但是在他的内心里,的确有点瞧不起这些武夫丘八。因此,他不痛不痒的说道:“不敢,本官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而已!”
张准微微一笑,冷冷的说道:“很好!我也想弄清楚真相!我倒要问问皇上,问问内阁,这所谓的加饷,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家军到来董家堡,不问青红皂白,就放火烧屋,比鞑子还要凶残!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的胆子!”
刘国达的面色微微一变。
加饷,不过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噱头,要将别人的钱,搜刮到自己的荷包里面。这个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银子是真的。只要能弄到银子,他们什么样的手段都敢使出来。但是,要是张准真的捅出去,此事还真是不好处理。
崇祯皇帝,咳咳,皇上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崇祯正发愁如何弄到足够的钱财,满足庞大的军费开支。为此,他可是绞尽脑汁,搜索枯肠,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捞钱。说的更坦白一点,你就算是杀人放火,崇祯都可能懒得理你。但是,你要是侵吞他的钱财,却又刚好被他知道了,你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刘国达外强中干的说道:“我等忠心为国,圣心自明。”
张准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吧!记得告诉你的同僚,从现在开始,董家堡、曹家堡、柳家堡周围五十里,乃是军事禁区,所有非法人等,一律不得进入。”
刘国达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敢说什么。
张准跑到自己的家门口,然后划出一块地,跟你说,这块地现在是军事禁区,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得进入,这不是……故意打自己的脸吗?要命的是,除了在内心里极度鄙视这样的武夫丘八之外,他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无奈之下,刘国达悻悻的走了。
张准在后面随口说道:“老子做事,关你屁事!轮到你来吱吱歪歪!”
“哒哒哒!”
忽然间,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却是豹骑营的探马来报,说是马家军又出动了,气势汹汹的向董家堡杀来了。带头的,正是南皮马氏一族的老大马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