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后面,才是朝鲜仆从军。这些朝鲜仆从军,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器,完全是工兵的角色。他们每四个人扛着一把梯子,蜂拥向前。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将梯子送到董家堡的城墙下面,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董家堡的城墙不高,梯子完全够用。三千的朝鲜仆从军,扛着七八百把的梯子。几百把的梯子一起架起来,足够守军头痛的。
“妈的!”
“这些汉奸!”
杨子轩从千里镜里面看到这一切,忍不住悻悻的骂道。
因为遭遇的汉奸太多,他已经没有愤怒的心情了,看到汉奸出现,只能是悻悻的骂两句了事,多一句都欠奉。因为骂的太多,容易影响自己的情绪,影响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对于汉奸,虎贲军只有一个处理办法,那就是:杀!除非对方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否则,一律杀无赦!
后面就是监军的鞑子,汉军旗的汉奸们,当然不敢怠慢。他们端着火铳,扛着梯子,急匆匆的向前挺进。看起来,这些汉奸,一点都不害怕虎贲军的打击,当真是勇气可嘉。张准在千里镜里面,仔细的审视了几个汉奸,发现他们的神情,都是麻木的。他们的眼神,同样是麻木的,感觉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事实上,在投靠了鞑子以后,大部分的叛军士兵,都被鞑子采取各种各样的残酷的方法,训练成了行尸走肉。鞑子不需要这些叛军有任何的感情,只需要他们进行杀戮。在南下的疯狂杀戮中,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迷失了自己,成了纯粹的杀人机器了。要是清醒的人,又怎么如此卖力的充当鞑子的刽子手?
紧跟在汉军旗后面的,乃是朝鲜的二鞑子。这些朝鲜的二鞑子,同样的可恶,他们在鞑子的淫威下,将杀害汉人当做是发泄的渠道。有的人,甚至将杀害汉人当做是最大的乐趣。落在鞑子的手上,可能是一刀杀死。但是落在这些朝鲜二鞑子的手上,却是有可能被活活的折磨致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鞑子南下,这些朝鲜的二鞑子,都往往充当急先锋,也是屠杀汉族人民的刽子手。
在汉军旗和朝鲜二鞑子的中间,都有少量的真正鞑子。他们就是专门派驻其中的监军。在这些鞑子的吆喝下,汉奸和二鞑子的跑动速度,都是相当的快。很快,敌人就进入了一百五十丈的飞龙炮葡萄弹射程范围。
“预备!”
“放!”
许子文沉声喝道。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连串的炮声响起,虎贲军的飞龙炮发射了。
飞龙炮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武器,鞑子完全是知道的,没有保密的必要。现在,敌人进入葡萄弹的射程范围,自然是铺天盖地的砸过去了。果然,一颗颗的葡萄弹,在天空散射开来,变成一粒粒要人命的弹珠。弹珠不断的溅射开来,然后凶悍的落在敌人的中间。
被弹珠打中的汉奸和朝鲜二鞑子,不断的惨叫着倒下,战场上出现一片的哀嚎声。他们携带的火铳,还有梯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后面有些敌人收步不及,一下子就被梯子给绊倒了。流淌的鲜血,让原野变得非常的湿滑,一不小心,同样也会摔倒。
有时候,甚至好多敌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度场面是相当的混乱。随着虎贲军的反击,汉奸和朝鲜仆从军的队伍,逐渐的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幸存的敌人,狼狈不堪的穿过弹珠的间隙,继续向前。
距离很快缩短到一百丈。
“开火!”
杨子轩同样叫道。
张准既然在董家堡,就不用担心鞑子不来进攻。因此,鼎字营可以全力开火,力求打死尽可能多的鞑子。虎贲军在董家堡的一切战斗,都以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的。既然在一百丈的距离上,虎贲铳也可以有效的击杀敌人,就让鞑子在米尼弹中颤抖吧!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在持续不断的枪响中,一粒粒的米尼弹呼啸而去。
果然,远处的敌人,不断的有人倒下。很多刚刚逃过葡萄弹一劫的敌人,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突如其来的米尼弹给放倒了。他们手中的火铳,又或者是梯子,都被甩到了一旁,现场更加的狼籍,更加的混乱不堪。
张准举着千里镜,冷静的打量着战场上的一切。进攻中的敌人,在葡萄弹和米尼弹的打击下,不断的倒下,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打死了几百人。随着他们的继续逼近,还会有更多的敌人被打死。这是一条真真正正的死亡之路,只要踏上了,就很少有摆脱命运的机会。
但是,对于双方的高层来说,这些损失的人命,都只是一个数字而已。没有谁会关心具体被打死的是谁。既然是打仗,那肯定要死人的,要是无法接受这一点,就不可能作为指挥官出现在战场上。对于一个指挥官来说,铁石心肠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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