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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你给我做个夜不收头子? 【求月票!】(2 / 3)

从闾阳驿到杜家屯,有一段的距离,战马飞驰大概需要半天的时间。路上,张准乘机向罗冠阳问起当年广宁大战的一些细节,罗冠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他知道的,基本和张准知道差不多,最多就是提供父亲遇难时的一些细节。因为,广宁大战的真相,基本上都公开了,并没有太多的黑幕。

“其实,广宁失守以后,这广袤的原野上,还是有很多勇士的。他们或者几个人,或者十几个人,或者几十个人,继续和鞑子作战。可惜,他们得不到支援,都被鞑子全部清剿干净了。”

罗冠阳感慨的说道。

“哦?说来听听?”

张准好奇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

罗冠阳缓缓的解释起来。

明军在辽东的军队,的确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在广宁战败以后,有很多的明军投降了鞑子,也有很多的明军撤退到了锦州,另外有一部分人,既没有投降鞑子,也没有退往锦州,他们决定自己单干,决定依靠自己的能力杀鞑子。

一直以来,辽东明军的基层官兵,对于上层指挥,都是非常不满的,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很多基层官兵都觉得,他们之所以连连战败,都是因为上头的瞎指挥。要是换一个高明的指挥官来,他们肯定不会总是打败仗的。在这种抵触情绪的支配下,辽东军闹饷、暴动之类的斗争,层出不穷。动静最大的一次,就是将毕自肃都囚禁起来了。这一次,他们决定抛弃上头,自己单独干。

在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确趁着战场的混乱,杀了一些鞑子。但是,随着努尔哈赤亲自到了广宁,随着鞑子加强对广宁周边的控制,他们的活动区域就越来越狭窄了,死在鞑子骑射手箭下的越来越多。偏偏这个时候,辽东的明军,拒绝对他们施加援手,听凭他们被鞑子屠戮,甚至拒绝他们重新归队,担心因此引来鞑子的奸细。最终,除了罗冠阳等人,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消灭了。就算有活着的,应该也是下落不明了。

“唉”

张准听了罗冠阳的讲述,也只有微微苦笑一声。

在辽东的问题上,明国朝廷,的确是错误百出,做得很不够意思的。其实,辽东的汉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抗争,只是他们得不到有力的援助,最终才被鞑子镇压下去的。要是明国朝廷积极一点,给予的支援大力一点,鞑子想完全的控制辽东,还是比较困难的。

根据张准的认知,辽东汉民的抗争,从很早就开始了。天命六年(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三月,鞑子进驻辽东以后,掠民为奴,加深了辽民的苦难。辽东军民一向勇于斗争,对鞑子当然是更加痛恨,因此尽管后金国汗、贝勒实行抗拒者杀、家口为奴的高压政策,滥施屠掠,血腥镇压,辽东军民仍然挺身而起,英勇反抗。就在辽阳失陷后金兵据城的恶劣处境下,城民也未俯帖耳甘做顺民,而是针对后金贪婪好掠的传统恶习,“放火焚家,锅、瓮、窗纸,尽皆毁坏”,以示抗议。

辽东军民和满族阿哈采取的斗争形式多种多样,其中以逃亡、起义为主。鞑子入辽初期,虽然各城明朝官将多已降顺,但广大辽民却高举义旗,英勇反抗。金国汗遣降将陈尧道为宽奠参将,同守备郭彦光、吕端招降四卫,行至镇江,古河屯民陈大等人,“不受伪命”,刺杀陈尧道三贼,“聚集三千人,歃血共盟”。

马虎山民任九,钖头山民金国用,马头山崔天、泰卓山、王恩绍等,“及东山矿徒”,“不肯降奴,各聚众以待大兵(明兵)”。盖州生员李遇春及其弟李光春等,“聚矿徒二千余人以守,奴使六人降之,遇春杀五人,其一人逸”。《明熹宗实录》卷十清朝官修的《明史》卷二百五十九也载称:“时金、复诸卫军民及东山矿徒,多结砦自固,以待官军。”

此后,镇江兵民起义,擒捉驻城游击佟养真父子,金兵往剿,“屯民结聚铁山拒之,奴仰攻,被伤三四千人”。广宁附近山区居民三万余人坚守山寨,拒不降金,复州民集议反金,约请明兵来援。各地武装斗争风起云涌,蓬勃开展。

逃亡,是辽东汉满人民采取的又一主要斗争方式,被掠为俘沦为阿哈的汉人,痛恨金兵的屠杀掳掠,纷纷大批逃走。他们有的逃入朝鲜,待机返明。天命六年五月,“逃入朝鲜者,亦不下二万”。七月,镇江民又有三万余人渡江,逃入朝鲜。努尔哈赤为此于七月致书威胁朝鲜国王说,“据闻我所获得之辽东之民,多有逃往尔国者”《满文老档?太祖》卷二十四。,务须送还,否则将结仇怨,于朝不利。

逃往沿海岛屿及渡海入山东的,也很多。天命六年五月,仅山东登州、莱州,就接渡辽左金、复、海、盖四卫官民男妇三万四千余名。毛文龙据皮岛,辽“民多逃岛中”,众达十余万。其他长鹿、石门等岛,也有大量逃民。

进入关内的兵民更多,天命七年22),已多达两百十余万人。此后,逃者仍然络绎不绝。比如,以天命年为例,这一年里,沙安峪等四村民众三千人,向明境逃去,清河、岫岩和河,都生了大批逃亡的事件,复州城民一万千余丁,欲尽数逃入明境。

辽东军民还采取了投放毒药等方式进行斗争。不少汉民投放毒药于井水,以药饲养牲畜,放毒于食品中,以图毒死汗、贝勒和旗官兵。后金刚打下辽阳不久,五月二十六日,便“觉明人于汗都之各井,投放毒药”。二十日,努尔哈赤到海州巡察,坐下吃饭,又现名汉人向井中投毒。

努尔哈赤不得不多次下达汗谕,告诫旗官兵谨慎心,明确指出,有人投毒于水,在盐中放药,以药养猪出售,谕令官兵不要在买猪当日宰杀,须过几天药毒散尽以后,才能宰食。用水用盐,都要格外心,仔细检视,对于买来的葱、瓜、茄子,以及鸡、鸭、鹅等,也要谨慎察看,防止中毒。

他还下达严谕,命令店铺主人,必须将店主姓名刻于石木上,立在店前,违令不办者,治以重罪。又禁革沿街流动售卖的摊贩,因为这些人常用毒药谋害旗官兵。堂堂一国之主,竟要下达这样的谕旨,历史上是很少有的,可见汉民以投毒来进行斗争的行为,是十分频繁的,已经对后金统治者造成相当严重的威胁。

汉民还使用了其他方式,反抗后金统治,有的私藏兵器,违令不交,为起义作准备;有的藐视汗谕,收留“逃人”,清点人丁时又隐瞒不报,对抗搜捕逃人的严令;有的打死为非作歹的旗官将,惩治欺压人民的暴徒;有的还张贴书文,斥责努尔哈赤是“说尧舜之话,而心是桀纣之心”。

《满文老档》载录了两条辽东人民反抗斗争的总结性材料,一条是着重讲逃亡的问题。天命九年24)正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下令大杀“无谷之人”时,曾怒气冲冲地说:“应以无谷之人为仇敌”,因为,“盗牛马而杀者,火焚积谷及村中房宅者,皆系不耕田、无谷,不定居于家,欲由此地逃往彼处(明国)之光棍也。”《满文老档》编写者解释说:“得辽东后,汉人不定居,常逃走,从事奸细,而不勤力耕田,故怒而言也。”

这是得辽东以后第四个年头时的局面,不管汗、贝勒如何巧言劝诱和严格控制残酷屠杀,包衣阿哈和一般汉民,就是不定居,就是要逃走,逃,逃,逃,不断地逃,大批地逃,根本无法控制。

第二年即天命十年25),十月初三日,努尔哈赤下达长谕,列举辽民武装反抗事例说:我等得辽东之后,不杀尔等,不变动住宅耕田,不侵犯家中谷物而养之。如斯育养,不从。古河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马前寨之人,杀我所遣之使而叛。

镇江之人,捕我任用之佟游击,送与明国而叛。长山岛之人,捕我所遣之使,送往广宁。双山之人,约期带来彼方(指明朝)之兵,杀我之人。岫岩之人叛行,为魏秀才告。复州之人叛,约期带来明国之船。平顶山之人,杀我四十人而叛。

不念我养育之恩,仍向明国,故杀有罪地方之人。若念无罪地方之人,仍居其地,恐乱将不绝,因而移之,带来于北方。带来之后,住宅田谷,悉皆给与而养之。虽如此育养,仍放入奸细,受其劄付,叛逃而行者不绝。

今年,川城之人,耀州之人,以被令带其户来,遣人往明国,约期率兵前来。彰义站之人,以明兵来时将棒打女真,而准备棍棒。又鞍山、海州、金州、山,其周围各堡之人,皆放入奸细,约期引兵前来携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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