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女儿嫁给了伯爵及其以上级别的贵族或是其继承人,那么就给予她5000英镑的嫁妆。
如果嫁的是男爵或者男爵继承人,那么嫁妆就会缩水到3000镑。
如果嫁给从男爵或其继承人,乃至于骑士,那么就只配得1000镑的嫁妆。
什么?你问女儿嫁给了平民该怎么办?
呵,那这样的不孝女就不配得到任何东西,并且他还要把女儿赶出家门,断绝血缘关系。
当然,这位贵族倒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老古板。
如果他的女儿嫁的是托利党政治新星格莱斯顿先生这样的平民,那看在格莱斯顿未来有可能成为首相的份上,相信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小姑娘一时的任性。
而现如今亚瑟尴尬就尴尬在这里。
他确实是骑士,但是没有官衔的骑士甚至还不如那个成天劝流莺从良的“樵夫”值钱。
法国的“小巨人”梯也尔先生趁着自己被任命为内务大臣,把自己逢高卖出,用一纸婚书就换来了地产商岳父二十万法郎的嫁妆和遗产继承权。
总而言之,这个时候你让亚瑟爵士割肉卖出?
而且他还很喜欢躺在自家的泥坑里做梦,自我催眠的认为自家的股票在市场上依然很抢手,只要下一财年的财报一出,投资者们纷至沓来的景象便会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亚瑟的猜想究竟有没有道理呢?
实话说,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虽然近一段时间,他在白厅的名声简直臭大街,虽然他的老单位苏格兰场和外交部在公开场合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无不是在赞扬他能力超群、前途光明,感谢他多年来的贡献。
但实际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老油条们都明白,如果你想要毁掉一个人,那么势必得先称赞他前途光明,因为这实际上是预备给他的前途判死刑。
但是绅士们不喜欢亚瑟,对他敬而远之,不代表他在淑女们那里的名声也一样不堪入目。
纵然他能受邀参加肯辛顿的私人宴会,其中有约翰·康罗伊的助力,但能在宴会中成为夫人们关注的中心,还是多亏了亚瑟多年以来的行善积德。
或者说的更具体一点,这都得归功于《英国佬》在墨尔本子爵与诺顿夫人婚外情案中毫不动摇的铁站边。
这起案件虽然在1832年霍乱疫情期间便已经开庭并审理完毕,但是由于1833年诺顿夫人为了争夺孩子抚养权向法院上诉,所以实际上在1834年的年初才最终定案。
遗撼的是,诺顿夫人依然没有拿到监护权,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她起码可以从丈夫诺顿法官的手中分得每年300镑的分居生活费。
是的,是从她的丈夫诺顿法官的手中得到这笔钱,他们并没有离婚。
只不过这倒不是因为诺顿夫人不想离婚,而是由于在这个年代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亚瑟这样对英国法律的钻研极深的家伙,都记不起上次教会法院批准离婚是什么时候了。
上一起在不列颠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案还是先王乔治四世和王后卡罗琳,而在那起案件中王后聘请的律师正是亚瑟的老师布鲁厄姆勋爵,他当时在法庭上将国王的代理律师英国总检察长驳的无话可说,并成功捍卫了王后的诉求——不离,说什么都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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