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正统的,痴心剑法,爱剑如命的剑修长老,大骂墨画自爆灵剑,是暴天物,是亵读剑道。
但大多数长老,心中还是震撼的。
墨画此子,于阵法一道,当真有不拘形制,天马行空的“神鬼之才”。
甚至不少长老,暗中起了“惜才”之心。
当然,再怎么感叹惜才,该做的事,也还是要做的。
有长老无奈叹道:
“研究研究,想个办法克制一下—
这句话,他们这些日子以来,不知说了多少遍了,都有些麻木了·——·
大殿中,宗门各长老,忙着研究墨画的“御剑”,夜不能寐。
而屠墨令中,同样“热闹”非凡。
“太虚门算什么东西?”
“就是。”
“也就是踩了大罗门一头,当了八大门之首而已。”
“区区墨画,沽名钓誉之徒罢了,剑都拿不起来,还学别人论剑?”
“区区墨画,剑的确拿不起来,但他能‘御”起来,一剑就杀了-那个谁来着?”
“大罗门的那个谁?”
“好象姓叶?叫叶之远——
“不知道,没听过,可能也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孤陋寡闻了吧,叶之远都没听过。”
“说起来,昨天盟里是不是有一个人,自称‘叶之远”,说他要‘一剑取了墨画的项上人头’来着?”
“好象是有这回事”
“今日论剑,好象还有一人,被墨画一剑取了项上人头—这个人,恰好也叫“叶之远”?”
“不会吧?”
“难道,莫非——这两个叶之远,是同一个人?”
“竟有此事?!”
“绝不可能!小心大罗门告你造谣诽谤—
“就是,绝不可能。叶之远何许人也?大名鼎鼎的大罗门剑道天骄,号称干学御剑第一人。”
“号称干学御剑第一人,然后被别人御剑,一剑杀了?”
“喷啧,我不好说什么———”
“好象杀他的,还是个阵师?”
“剑道天骄,被一个阵师,一剑杀了?”
“这能是剑道天骄么?”
“就是,‘区区墨画都杀不掉,还妄称什么天骄?’这话谁说的来着?”
“好了好了,这些都是小事,按我说,选出一个可堪大任的盟主,才是大事。”
“不错。”
“说起来,我们的盟主,不是说要今天加冕为王的么?”
“对啊。”
“我们的盟主呢?”
“被人一剑杀了吧—”
曾经的狂言乱语,一字一句,都成了“岁月史书”。
仿佛回旋的飞剑,一剑一剑,又扎回了叶之远自己身上。
屠墨盟中的一众天骄,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将叶之远的话,一句句反复“刷屏”,阴阳怪气,当众处刑。
叶之远恼恨欲狂,但却只能装死,不敢说一句话。
他在自己的修行室内,扎了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上,贴着他亲手画的,歪歪扭扭的,墨画的画象。
他再也不说,什么“四宗八门的天骄,完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把‘
杀墨画’当成一回事—”
“被仇恨支配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大器量的——”之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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