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修罗战,影响之大,足以令所有宗门掌门,提心吊胆,怎芯不安。
哪怕四大宗掌门,也不能淡定。
他们担心的,倒不是太虚门。
太虚门是众矢之的,生死不过旦夕。
他们担心的,是修罗战终局,面临的其他四大宗的威胁。
修罗战一开,就是个绞肉机,杀到最后,不分彼此,任何一宗的天骄,都可能面临其他三宗天骄的围杀。
杀伐之间,危险重重。
攻守之间,变化万千。
谁能杀出重围,撑到最后,谁也不知道。
而修罗战分值高,这也就意味着,若之后的天字论剑,彼此拉不开差距,那修罗战的第一名,很可能也就是,论剑大会的第一名。
他们四大宗,谁能得论剑第一,从这场修罗战开始,就基本奠定了。
因此,四大宗掌门,根本不可能淡定。
而太虚三山掌门的心情,就更不必说了。
以目前太虚门的境地,能保住名次,就已经是一件极大的幸事了。
甚至名次只要不掉太多,也都能接受。
除此以外,他们是真没办法有一丝妄想。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干学四大宗,是永远逾越不过去的四座“大山”。
观剑楼外。
论道山观战席中。
太虚门一众长老们,还有筑基初,中,高三届,几乎全部弟子们,也都在观战。
这是决定宗门命运的一战。
对他们来说,同样至关重要。
只是现在看来,形势十分严峻,所有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而风家席位上,张大长老,张澜,顾家的顾红,还有其他一些长老,道廷司顾长怀,夏典司—
也全都在观战。
他们或多或少,知道目前的一些形势,也都捏着一把汗,默默为墨画,为太虚门担忧。
即便是张大长老,看了这么多场墨画的论剑,对这个“疑似”学了他张家逝水步的太虚门天骄,心里也生出了些亲切感,并不想看墨画他们输。
但观战席间,更多的修土,却还是幸灾乐祸的:
“讲道理,墨画这下,总该活不成了吧?”
“一个人杀他,他能躲;一队人杀他,他能逃;“
“那一个宗门,甚至十来个宗门,那么多人,一起杀他,他还能往哪里躲,
往哪里逃?”
“除非他找个坑,隐身往里面一蹲,一直蹲到结束———”
“想什么呢?”
“他那一点本事,早就被人研究得透透得了—
“若他的隐匿术之前没暴露,说不定还真能让他‘苟’到最后。”
“但可惜了,论剑比到现在,能用的底牌早就用了,如今再搞这点小使俩,
还能骗得了谁?”
“别人肯定会防着他—”
“这倒也是。”
“你看着吧,太虚门这场,肯定要倒大霉。”
“话是这么说,但这赛制——好象对太虚门,不太公平吧?”
“你这就不懂了,修界本就是不公平的。”
“人生下来,出生不同,灵根不等,运气不均,命有长短,时有顺逆,这些都不公平—
“所谓的修罗战,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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