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会议举行,中央道廷诸羽化修士,以及七阁之中的数码监正,开始按照道廷律令,天权阁正道定品章程,对干学州界各宗门各世家“问责”。
道廷措辞严厉,而且需要干学各世家,割舍一大部分利益。
乾龙灵矿的支配权,有七分之一,划归中央道廷。
此后干学宗门命名或改名,不得含“天、道、干、霄、穹”等字眼。
最后,一位天权阁,面容威严的监正,对沉麟书四人厉声斥责道:
“你们身为干学天骄,却知法犯法,触犯道廷律令,罪不可赦。”
“干学四大宗,授徒无方,对门下弟子只重修为,不重心性,疏于管教,酿成此祸,
罪责难免。”
“但”
他顿了一下,又道:“念在你们年少无知,又是初犯,亦有可谅之处。”
“为免你们四人,继续误入歧途,需遣送至中央道廷,重塑道途,以敬畏天道,明悟人心,洗心革面,成为德才兼备,匡济天下的正道天骄。”
“此乃,道廷的恩赏——”
天权阁监正说完,干学各宗门势力高层纷纷皱眉。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内核意图,是在向干学州界“勒索”。
分割利益,是在“挖肉”。
索要天骄,是在“挖人”。
而这便是,道廷给干学各方势力,定下的章程准线。
接下来的谈判,就以此为准线,干学一方,若要避免被挖更多的肉,就要将这四个稀有的血脉天骄,送到道廷。
若要避免被挖人,那就要被道廷,多割出一块肉。
这种事,干学一方自然不可能答应。
之后便是各方高层,长时间的交涉和拉扯。
但这些,端木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全部的心神,都被那道新月昙花般的绝美身影双。
她根本不在乎,道廷会如何发落自己,因为她不必在乎。
这种事,她爹娘各脉的老祖,都已事先跟道廷打过招呼了,如今的“会审”,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而已。
可那道清丽出尘,不食烟火,遗世而独立的身影,她却不可能不在乎。
欲望渐渐吞噬了端木清的理智。
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向她下跪,向她臣服,向她剖开心肠,献上真心,乃至付出生命。
而这样的女子,她的心,必须是自己的,也只能是自己的。
似乎想到将来的一天,能挽着她的手,吻着她的脸颊,甚至听到她轻声的呢喃”
端木清的心火,竟又旺盛了几分。原本清冷的面容上,竟浮出了一丝病态的嫣红。
几乎就是在这种,道心浴火,痴迷失神,呼吸都困难的情况下,在极度欣喜,极度渴望,和可望而不可即的极度痛苦中,端木清浑浑噩噩地,结束了道廷的“会审”。
那道身影,也在一群白家高层的簇拥下,凌波微步,步步生莲,优雅而端庄地,回到了九霄鎏金攀上。
随着这道绝美身影离去,那股摄人心魄的气势,也消散了。
众人不知为何,都轻轻松了口气。
端木清却觉得自己的心,被走了一般疼痛和空虚。
顾红长老也惬地看着那道背影,眉头紧皱,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忌惮。
“这个姑娘—是白家的人?”
“她身上的血脉,难道是———
“白家—莫非是想让她嫁到顾红长老心中屡次欲言又止,皱眉沉思,片刻后,忽然发觉自己的储物袋里,有什么东西在颤动,还带有一股灼热之感,
顾红长老神情错,低头看向自己那枚,绣着鸳鸯百合的红色储物袋,伸出手从储物袋中,缓缓取出了一截红绳。
这截红绳,是断裂的,还带看焦痕。
“这是—哪根红线?”
顾红长老皱眉,回忆了半天后,缓缓记了起来,这是她当初给墨画牵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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