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正是促膝长谈的时候，说不定我能跟你聊天聊地聊人生，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呢。”

他微笑：“挺好的。”

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午饭是去程家吃的，程循和何葭都在。不过这顿饭也没吃多久就是了，吃完程知让就要走，赶着去直播现场做准备。

何葭像是习惯了他这个职业的麻烦之处，摆摆手任由他走，但是把慕秋给留了下来。

慕秋想着每次来这儿都要碰见林欢月，不是很想留，但不知道程知让怎么和何葭商量的，最后她还是留了下来。

好在这次终于没再碰见林欢月那个深井冰，倒是碰见了程知让另外一个朋友。

“我叫姜楷，是程知让的朋友。”

姜楷是个一看长相就很风流的人，不过产生这样有失偏颇的固有印象不太礼貌，慕秋尽量不去看他那风流眉眼，只是问：“啊，是有什么事吗？”

遇上脑子没病的人，她还是愿意花点耐心交谈的。

姜楷拿出一把车钥匙递给她。

“给他的生日礼物……和祝福他结束尊贵单身的礼物，哎别急着推辞，这是我跟他说了的，他说你在这儿，可以帮忙收着。”

为免她不信，他还把聊天界面翻给她看了眼。

慕秋这才收下钥匙，想了想，替程知让说了句：“多谢。”

钱多的人等级就是不一样，生日礼物送一辆车。

“这有什么好谢的，”姜楷边说话边隐晦地打量她，嘴角一直带着笑，

“我早跟程知让说了，带你出来我们瞧瞧，但他一直没空，有空了也想不到我们，所以我都还一直没见过你——除了在你们那节目上。”

“看我干什么？他难道会找一个奇奇怪怪的女朋友？”她神情轻松地开着玩笑，“还是说想看看，是哪位妄想攀高枝儿的麻雀短暂性地拿下了程知让这块肥肉？”

姜楷眉毛一挑。

“听你这语气，是和林欢月还有魏泠说过话了吧？”

“你也知道她们说话都有股这味儿？”

“当然，笑脸说酸话是她们俩与生俱来的本事。我之前的十个八个女朋友全是这样没了的。不过看起来你对付得还挺好。”

他眼神玩味：“上次还看见林欢月脸色铁青地冲回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