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但京城布防向来严谨,若真是锡兰国的间谍,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啊!七王爷负责京城的布防重任,应该不会让心怀不轨之人有可乘之机。”众大臣议论纷纷。
百里御风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这一切,沉稳冷静。
大臣们虽然认为这次的事件是七王爷的失职,却不敢言,他们心里多少是惧怕百里御风的。
太子看了眼百里御风,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站出来道:“父皇,此次事件,是七弟的失职,七弟负责京城的布防重任,却让京城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让百姓人心惶惶,七弟的布防到底是怎么做的?七弟应该为这次的事件负责。”
皇上看向百里御风质问:“风儿,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
百里御风站出来,自责道:“父皇,这次的事的确是儿臣失职,儿臣手中的京城布防图丢了,定是偷走此图的人,制造了京城的混乱。”
“你说什么?京城布防图丢了?”皇上听到这话,很震惊,也很愤怒。
众大臣听了,也是心生惶恐:“这京城布防图何等重要,怎么能丢呢!丢了京城布防图,不止百姓有危险,咱们都有危险啊!就连皇宫也不安全啊!”
“是啊!京城是何等的重要,布防图怎么能丢呢!”
皇上愤怒道:“百里御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布防图丢了?你是想要告诉朕,朕的项上人头已经攥在别人的手中,别人随时都可来取吗?”
“父皇息怒,京城布防图一共有四部分,丢失的只是西城的一部分。”百里御风回道。
“一部分?一部分便造成了这么大的内乱,若是都丢了,整个京城就沦陷了,风儿,朕信任你,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没想到你竟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还有脸与朕说只丢了四分之一,敌人便可凭着这四分之一的布防图潜进京城,制造京城恐慌,然后趁机攻进来,你身为武将,难道不知道人心若是慌了,乱了,后果有多严重吗?你太让朕失望了。
武御史大夫,可有查出是那些黑衣人是何人?”皇上质问。
玉嫔的父亲武御史大夫站出来禀报道:“昨晚臣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这些黑衣人是有人故意假冒的锡兰国人,目的就是为了制造京城恐慌,让远在边关的将士们担心京城内的亲人,无心作战。但是那些黑衣人因为有布防图,所以我们赶到时,他们利用布防图的逃走路线,逃离了,我们没能抓到人。”
“这便是布防图丢失后的后果。七王,你现在知道你所犯下的错有多严重了吧?”皇上严厉的质问。
百里御风跪下来道:“儿臣知错了。儿臣在得知情况后,已经对西城的布防做了紧急处理,那些人即便有了布防图,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进来。”
“这一次的混乱还不够吗?十几名百姓丧命,多家商铺被烧,百姓的钱财被抢,若不是官兵及时赶到,有些女子,孩子都会被抢走,还不知道发生多大的事呢!你现在与朕说你已经重新做了布防,还有何用?为何一开始不能妥善保管好布防图,这一切本就不该发生,现在即便你做好了布防,丢掉性命的百姓也活不过来了,百姓的恐慌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安抚的?你竟犯下如此严重的错,朕今日若是不严惩你,如何向那些失去亲人的百姓交待?”皇上愤怒道。
百里南玄立刻站出来帮百里御风说话:“皇上,这次的确是御风的失误,好在他及时做了调整,以绝后患,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至于那些丧命的百姓,就让御风亲自去安抚,善后,以抚平百姓的怨气和恐慌。”
萧墨尘也站出来帮百里御风说话:“皇上,臣觉得睿王爷的这个提议很好,七王爷是百姓心中的战神,七王爷亲自过去,会让百姓有安全感。”
百里云畅立刻站出来反对道:“父皇,儿臣不赞同十七叔和右相的说法,这次的事是七弟的失误造成的,若是不严惩七弟,如何平息百姓的怨气,如果不惩罚严惩七弟,以后若是有人犯下类似的过错,父皇要如何处置?
父皇向来赏罚分明,其然七弟犯了错,就应该严惩,这样才能服众。”
洛文博立刻站出来附和:“皇上,老臣觉得太子言之有理,这次既然是七王爷的错,七王爷理应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百姓的怒气,让臣子们臣服。
京城布防图丢失不是小事,如今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是死罪。”
太子一党的人,纷纷站出来附和,要求严惩百里御风。
而支持百里御风的人,则竭尽全力的帮他说话。
“皇上,当务之急是平息百姓的恐慌和怒气,早日将幕后指使之人抓到,帮那些死去的百姓报仇,这件事既然是七王爷的错,就让七王爷去调查此事,将功低过。”百里南玄继续帮百里御风说话。
百里云畅却反驳道:“父皇,儿臣觉得不妥,七弟是待罪之身,没有资格去调查这件事,万一他为了帮自己开罪,安抚百姓,找人假冒刺客搪塞众人怎么办?岂不是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儿臣觉得应该命别人去调查,另外——七弟犯下这么大的过失,已没有资格再肩负京城布防的重任,还请父皇将此重任另交他人。”
洛文博附和道:“太子所言极是,皇上,老臣提议让太子负责京城的布防之事最为稳妥,太子是储君,应该是除了皇上之外,最希望京城平安无事的人,七王爷身为王爷,受百姓爱戴,又有那么多的功绩,难免心中不会有别的想法,若是真有不臣之心,让他负责京城布防,后果不堪设想。”
萧墨尘听后笑着打趣道:“左相大人真是老了吗?想象力居然变得这般的丰富了。朝堂之事居然可以凭自己的猜测就妄下定论,这冤枉王爷是何罪啊?”
“你——”洛文博怒瞪萧墨尘,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皇上开口道:“左相,没有证据的事,就莫要胡乱猜测,今日讨论的是风儿弄丢京城布防图之事,不是说他有谋反之心,你如此说,的确有冤枉七王爷之嫌。”
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洛文博只能恭敬道:“皇上教训的是,是老臣失言了。”
“既然失言了,就要向七王爷道歉,左相不是一直在和皇上说,要赏罚分明吗?你冤枉七王爷,理应道歉,求得七王爷的原谅,若是七王爷不原谅你,你便犯下了诬陷王爷之罪,这罪名也不轻吧!”萧墨尘向来嘴不饶人,和洛文博同为丞相,所以不会怕他。
洛文博虽然心中不服气,可是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他不得不道歉,只能看向百里御风,拱手道:“刚才是臣失言,还请七王爷恕罪。”
百里御风沉声道:“本王知道左相是无心之过,本王不会与左相计较。”
“多谢七王爷。”洛文博颔首道。
萧墨尘继续打趣道:“左相大人,你看到了,这便是度量和胸襟,你一直在这里说要严惩七王爷,可是当你犯了错时,七王爷却对你宽恕,这便是人与人的区别,所以以后朝堂之上,没有确切证据的事,左相千万要谨言慎行,否则我与你站在一起,同为丞相,都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