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时隔多年，又如乌云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窗口。

如果就这么跳下去——

不，她不要！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她都会让贺琛遭到报应。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沈繁星用力抠着身上，鲜血淋漓，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

沈繁星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墨言。

墨言看着沈繁星满是伤痕的脸和身体，一双温柔的眼睛里闪过凌厉的颜色：“沈繁星，你怎么了？被人打了？”

沈繁星迅速别开脸，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崩溃。

墨言伸手拉住她：“我不问了，告诉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沈繁星咬着唇：“你，能接触到刘星么？他，喜欢赌博对吧？”

墨言立刻明白：“你让我引诱刘星赌博欠下巨额赌债？”

沈繁星犹豫了下：“算了，没事。”

墨言一把拦在她身前道：“我可以，如果只是做到这种地步，我可以的，你的伤口和刘星有关？”

沈繁星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下眼睑：“你还是少知道点比较好。”

墨言忙道：“好，我不问，但是怎么对付刘星，我们总得有更详细的计划吧？”

沈繁星犹豫了下，同意了，低头跟着墨言上了他的车。

却不知道，刚刚从医院里探望病人的傅斯年正好看到她和墨言的背影，眼前浮现出那天沈繁星咬自己的画面，傅斯年的喉头猛烈地滑动了几下，迟疑地没有跟上去。

她说过，不要打扰。

只是，他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仿佛要化作一块风中的石头。

许久，他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我想查下这个女孩来医院看什么病，一会儿照片发你。”

那边很快传来许多触目惊心的诊断：患者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将全身和脸都抓伤了，初步判断有自残倾向，心里疾病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