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走过来,难道他没有西装革履,天气没那么热了,他衬衣外面只套了个毛背心,下面是米色的休闲裤,头发蓬松,有点长。
看着一点总裁的样子没有,反而凭空年轻的十岁,像邻家大哥哥,不过很难碰到这么帅的大哥哥。
傅斯年这人很敏锐,立刻感觉到了沈繁星的目光,唇角的笑容更大了:“喜欢么?”
被傅斯年抓包,沈繁星有些不自在,别开眼,哼了一声道:“总有一天我会看习惯,然后就开始嫌弃你老了。”
傅斯年的身子一顿:“什么?”
沈繁星换好了鞋,抱着小白就往餐厅跑,哼笑道:“快点啊,把吃的拿过来。”
傅斯年啧了一声,歪头想了会儿,到底沈繁星是从什么时候从受气小媳妇,变成现在这种嚣张小坏蛋的?
想不出来。
他啧了一声,一只手抓起吃的,拿到厨房去,很有仪式感地将东西装盘,再拿上来。
于是这几块十几块的小吃,看起来有了米其林餐厅的价格。
沈繁星却撇了撇嘴,男人,也不知道到时候洗这些餐盘会累死人,真是头疼。
显然傅斯年也看出来她眼底的谴责。
顿了顿,解释道:“一会儿钟点工会来洗,我给挺高的,钱不能浪费。”
沈繁星低头咬了口糖油粑粑,含糊地抱怨了句:“万恶的资本家。”
傅斯年便笑起来,正要继续逗弄小姑娘,忽然外面有人来了。
管家象征性地敲了个门,接着傅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正十分温馨地吃东西,老太太楞了下,竟然第一次有点吃孙子的醋,她不理傅斯年而是盯着沈繁星问道:“我今天出院,你怎么不来接我?”
沈繁星倒是真的忘记了,因为傅斯年出事,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他。
于是楞了下。
还没等她想到怎么回答,傅斯年先不满道:“是我不然她去的,因为我病了,她必须得留下来伺候我,是我媳妇。”
他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傅斯年第一次说这么任性的话,里面还带着强烈的嫉妒,让傅老太太都楞了一分钟没反应过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终于不是石头,不是冷血动物了,竟然带了点人的性质。
心里不知道是欣慰还是什么。
但她不满地要跟他争论明白:“你病了重要还是我生病重要,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