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看着她。

沈繁星也没什么心情谈别的，只是问了一句：“跟家里说了么？宋爸宋妈担心你。”

宋西西点点头：“说了，听他们说你帮了很多忙，谢谢。”

沈繁星想笑一下，没笑得出来，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宋西西试探地问道：“里面的人对你很重要？”

“很铁的哥们，小学初中我们关系最好，长大了，他——帮了我很多。”沈繁星说了下，心情越发糟糕，如果不是自己也犹豫了，想先给傅斯年生了孩子再捐肾，墨言就不会碰到这样的危险。

她用力握紧拳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宋西西没有说话，她安静极了，安静得很多时候，她明明在那儿却没人注意到她。

就这么看着沈繁星的痛苦和挣扎，眼底却没有太多的情绪，连幸灾乐祸都没有，淡漠得就像看着自己养的小动物，不用花多少大心思。

直到看到沈繁星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她才轻轻推了推沈繁星道：“诶，那个人我认识，我师兄。”

说着，她到底没忍住露出一丝笑：“他很厉害的，麻省理工毕业，又来法国读博士，对内脏移植手术很有见地。”

接着，她果然看到沈繁星立刻起身去和那人攀谈。

那人按照说好的，说了很多，让沈繁星放心，随时可以动手术。

直到那边的手术室上手术中几个字熄灭。

墨言被抬出来，脸色苍白地看着沈繁星忽然笑了笑：“怎么是你。”

他的语气很微弱，旁边的主治医生擦了擦满头的汗：“幸好中毒不深，只是肾脏的病太严重了。”

接着他说一句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他肾脏问题太严重了，不用移植了，移植也没有用，靠着现在的尽量好好活着，吃点好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好好享受下生活等死。

沈繁星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主治医生却叹了口气：“不信你就找别人，你能找到更好的人救他，那最好。”

墨言却还是笑着的，看着一直掉眼泪的沈繁星，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别哭了，没事的，我早知道了，不是这次中毒，离家出走前就知道了，能找的人都找过了，没有希望我才走的，想着死在外面，爸妈没看到就还以为我还活着，只是不听话地任性活在什么地方。”

“墨言，你——”沈繁星控制不住扑倒她身上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