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的学科。一个公司的经营要涉及到的方面实在太多太多，叶昇虽然只用研究财务情况这一块，却还是有很多地方懵懵懂懂的。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把季岑当成了万能机器猫，问题一个接一个。季岑虽然对于大多业务都有所了解，到底也不是那么万能，面对好奇心全面爆发的叶昇也觉力不从心。于是他只能又劝了几次，表示能不能领导一个公司跟能不能完全看得懂各式各样的财务报表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叶昇依旧无动于衷。

“当领导不是你的事么，我又不用。我就研究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人给你使绊子就行了。”

对于他的苦口婆心，叶昇就回答了这么句话，季岑却突然觉得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哪怕他计划了这么久的野望以失败告终也无所谓了。叶昇把维护他的行为看成理所当然，甚至高于叶昇自己的前途，季岑觉得他已经得到了远超名利价值的东西。

于是为了满足叶昇的求知欲，季岑按捺下心中的不舍，让叶昇每天都到其他部门的办公室串门，一串就是一整天。没过几天，整个公司的人都认识了这个漂亮的男孩，又乖巧又好学，总有一大堆问不完的问题。其他部门的人碰见资产投资部的员工总是会说：“你们部那个实习生真不错，能力强性格也好，我们老大都想把他要到我们部来了。”

资产投资部的人都算是季岑的亲信了，都是把季岑的命令放在总裁的命令上头的那种，听见这话都是笑着说：“那孩子确实好，我们老大可舍不得让他走。”心裏腹诽的却是：“你们老大都得叫我们老大老大，而且那可是我们老大的心头宝，他敢要就怪了！而且什么性格好，完全就是假象好么！你是没看到那孩子刚来的时候生人勿近的样子。”

全才什么的说来让人向往，真要做却是难得要命，好在叶昇也不指望什么都了解得很深，只是要把公司的整个构造有所了解。就这么一个部门混一天倒是也给他摸了个七七八八。

啃了将近半米高的资料之后，叶昇直接把他的发现告诉了季岑。

“总裁不光没填上亏空，而且还在往外抽资金。财务那边发现了但是没跟你说。”

季岑楞了楞，然后皱了皱眉。

叶昇见他脸色不好，转而安慰道：“这对大的计划也没什么影响，只是到时候接手了公司重整旗鼓要更麻烦一点。”

季岑点点头，冷笑了一声：“总裁真的是老糊涂了，不填亏空还敢往外捞，难不成是得了绝癥觉得死刑也不怕了？”

叶昇皱眉道：“要想让情况好一点就要尽早让事情露出去，现在各方面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财务部的那位经理……”

季岑冲叶昇摆了摆手，笑了：“有人会帮我们收拾他的。”

叶昇还想再问，季岑却没再给他机会。最近叶昇太忙，两个人都没怎么温存过，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季岑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又多了点麻烦事

既然季岑都说了没问题叶昇也就不纠结这件事了，把精力放在本职工作上，也有时间玩玩游戏了。

距离叶昇上次上游戏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输密码的时候叶昇看着登陆界面后面景色秀丽的稻香村突然就有些怅惘。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会半个月不上游戏，曾经异常执着、一次都不落的日常、战场、攻防，现在想想好像不做也没什么。也就半个月而已，突然就觉得在游戏裏策马挟尘、仗剑侠情、潇洒恣意的那段时间都变成了飘渺远去的薄雾，恍如隔世。

“真要a也没那么难嘛。”

叶昇心情覆杂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就好像一个人突然长大成熟告别了中二时代，回头看那么任性却又那么放肆的青春，顿时有一种莫名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