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德明:“末将在!”等在一旁着急的不行的争德明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跳出来等着杜南给他安排任务。
杜南:“你与戴将军一起,重甲压阵,等到郝将军显完了他的神通,立马补上阵型的缺口,给突骑致命一击!”
争德明:“末将领命!”争德明与戴鸿卓也拿了令旗前去领兵了,营帐里只剩下了掌控全局指挥的杜南,等着传令兵来报。
这是一步险棋,盐口城之战已经到了紧要关头,西北的春天一到,两军的对峙必然会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到时候,先打破平衡的一方必然占了十足的优势。
倘若郝永贵的阵法缺口到了补不上的地步,或者突骑人反应的再快些,杜南走的这步险棋,必然是要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郝永贵的车悬阵并没有来得及演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盐口城已经等不了了。他们必须先发制人。
杜南在账内来回踱步,听着远方战场上震天的喊杀声,心脏始终悬在嗓子眼里。
“报——主帅!突骑找到了郝将军车悬阵的额突破口!郝将军被刺伤了!”
杜南目疵欲裂:“你说什么?!”不可能的!车悬阵的突破口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找到!不然他也不会吧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车悬阵身上了!除非……除非……西北大营……并不干净!
杜南顾不得别的,挥手拿过架子上的寒光剑:“备马!我亲自领兵!区区突骑!真当我大晏降不了他么!”
杜南心中怒火中烧,却不只是在生突骑的气了,西北大营里的那个眼线到底是何时进来的,这么久以来,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主帅亲自带兵出征,大晏的军队士气大振,争德明的重甲本来是为了收官时补车悬阵的缺口的,无奈计划有变,重甲兵也不得不倾巢出动,上阵直面迎敌,可重甲兵装备沉重,并不适合长时间近距离作战,几乎被突骑的军队摁着打。
争德明的马被绊马索绊倒了,他站在地上砍杀突骑的士兵,饶是他再骁勇,还是浑身上下挂满了刀伤。
双方正在胶着的时候,杜南的重兵终于赶来,成功的补上了车悬阵被打出来的缺口,冲进车悬阵里大杀四方的突骑先头兵却成了被瓮中捉鳖的那个鳖!
杜南拔出寒光剑,代替郝永贵的阵眼的位置指挥众人:“将士们!突骑强弩之末!垂死挣扎!我们不留俘虏!给我杀!”
主帅亲临,士气大振,战争的气运这次终于也抛弃了长生天脚下的另一虔诚的信徒,转而站在了他的对手位置上。
城楼之上的加图昆看着阵眼中心的杜南,眼中恨意翻涌。我一无所有,杜南,你也休想活着回城!
加图昆抽出箭筒中的一只乌黑的羽箭,那箭的箭头乌黑,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他瞄准杜南的位置,狠狠的拉开了手中的长弓。加图昆黝黑的脸上闪烁着疯狂的快意,毫不犹豫的放开了手中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