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哥哥都去县里好几天了,她想去看看他们。再说县城她也没去过,想见识见识,不知道县城的药会不会卖得更贵呢?
陈老汉也打了这个主意,就跟沈兴义商量,沈兴义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陈小桑被陈老汉牵着往牛车方向走时,连连回头对沈大郎叮嘱:“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啊,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
沈大郎:“……”
他答应她什么了?
陈小桑沉浸在马上要见到四个哥哥的兴奋中,直到两个差役从沈兴义手里要走了七文进城费,她才不舒坦。
见她嘟着嘴,陈老汉乐呵地摸着她的小脑袋道:“你知道钱有多不经用了吧,下回可不能不当数了。”
陈小桑不满地抱怨:“我们都交了税粮了,怎么进县城还得交进城费呢?”
陈老汉耐心跟小闺女解释:“咱们这么大的县呢,修路修堤坝得花不少钱,税粮可不够。”
“这个进城费会阻挡好多百姓进城,人少了,县城也就不繁华了,县里挣的就更少了呀。”陈小桑反驳道。
每个人进城就得花一文钱,牛车得有五文,她一个小孩不算也花了七文,普通乡下的百姓都没地方挣钱,哪儿舍得花这么多进城费呢?
陈老汉瞥了眼不远处的衙役,只得对她道:“官老爷想的比咱们长远,咱不操这个心。”
陈小桑也不纠结了,在一众吆喝声里被送到码头。
沈兴义跟他们约定好卖了野猪来接他们后,赶着牛车走了。
码头上扛包的人都灰扑扑的,吃力地扛着包低头往前拱,陈老汉都认不出自己儿子了。
陈小桑急了,一只手窝在嘴边,脆生生地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小桑来看你们啦!”
一句话喊完,附近扛包的人全回头了,瞅着小小个子的陈小桑后忍不住嘀咕:“哪家的小奶娃来码头了。”
河边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对他旁边忙活的男子道:“我好像听到小桑的在喊我们。”
旁边的男子抱起一个大麻袋往自己肩膀上放,不在意地应道:“小桑哪儿在村里撒丫子跑呢,哪儿会来码头啊,你是不是想家了?”
刚说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小奶音大声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在哪儿呀?”
“是小桑,大哥,真是小桑,还有爹呢!”陈二树指着码头尽头的一老一小激动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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