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了心思,问陈小桑:“谁教你们识字的呀?”
陈小桑眼珠子骨碌碌转,笑得鬼精鬼精的:“虎子哥也想让侄子们读书吗?”
被称为虎子的男人笑呵呵应道:“认几个字就成,往后出去也能写自己的名儿。”
陈小桑就道:“兴义叔想办村学,你们给他们报名,我们就能一起玩了,还能跟先生一起学算数,以后挣好多好多钱。”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呀。
十里八乡没几个村有村学的,他们村在附近也不算大,往日不显山不露水,要是有了村学,去别的村说起来也倍儿有面呀。
还有些人已经琢磨一会儿问问沈兴义收多少束脩的事了。
沈兴义一回来就被院子里的人围着问村学的事儿,他只得连连应道:“快了快了。”
“先生是一位秀才,以前在县里给人家小少爷当启蒙先生的。”
“以前认识,才能请来。”
“束脩多少咱再商量,再商量。”
沈兴义大嗓门地应着,附近的人全知道要办村学的事了。
等陈家开饭的时候,屋子屋外围满了人。
李氏喊了大伙吃饭,那些今儿没去镇上的人也没人那么大的脸留下来蹭饭,纷纷离开。
沈大郎被五树喊过来时,大家已经坐在席面上了。
陈小桑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子喊他。
沈大郎瞅瞅不远处两桌大人的席面,又瞅瞅陈小桑这一桌女人孩子,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陈小桑身边坐下。
陈小桑高兴地把猪尾巴放到他跟前,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爹带回来的,留给你一个人吃哟。”
沈大郎瞪他:“不许离男娃娃太近。”
男女有别,她都六岁了,也该懂了。
陈小桑骄傲道:“我还小呢,不怕。”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沈大郎半晌没想明白。
今儿的席面用的是沈兴义带回来的猪肉,一个个瞅见肉也顾不上说话,扒拉着红薯就着肉吃得满嘴油。
席间有人抽空夸赞:“宝来婶子做饭可真好吃,都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了。”
李氏笑道:“你夸错人了,这两桌席面是我两个儿媳妇做的,我就帮着打打下手。”
众人又连连夸赞大树媳妇和二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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