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瞪她:“村学往后再建也是一样的。”
陈小桑知道这一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要是不买粮食,怕粮价还得涨。
她不开心了,可也知道她爹做的是对的,只能低着头扒拉米饭。
陈家人这会儿可没一个人帮小桑说话,疼归疼,可得让她知道分寸。
村学不办就是孩子少读点书,可要是明年真的大旱,像沈家这种买粮食过活的怕是要活不下去了。
沈大郎连着看了陈小桑好几眼,想到往后她要跟自己诉苦,就觉得脑仁疼,当即道:“我手头还有钱,叔还是把村学办起来吧,我明儿把手头的钱拿去买粮食。”
陈老汉不放心地追问:“你手头还有多少钱?”
“还有二十两。”沈大郎应道。
二十两,按着三十文一斤,少说也能买八百斤。
“差不离了。”陈老汉嘀咕。
陈小桑眼睛一亮,高兴地举手:“我明天帮大郎哥搬粮食去!”
屋子的人惊诧地瞅着她,“是你搬粮食还是粮食搬你哦?”
“你是不是想去镇上玩啊?”
陈小桑“哼”一声:“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嘛!大郎哥教我识字了,我要报答他呀。”
当然啦,还可以卖款冬花嘛。
那一大片款冬花他们还没摘多少呢,明天又是挣钱的一天。
沈大郎冷漠道:“谢谢你。”
陈小桑高兴应道:“不客气啦。”
孩子们闹归闹,陈老汉心里却盘算起来了。
“大郎一个孩子弄不回这么多粮食,大树明天得去你们的老丈人家送年礼,三树得带着三树媳妇三朝回门,二树得守着地黄,五树去村学守着,明儿我跟你们去一天吧。”
陈小桑咬着筷子瞅着沈大郎。
千万不能让她爹去呀,要不然她的款冬花的生意又没了,她攒钱的计划遥遥无期。
沈大郎被她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最后只得道:“我明儿赶着牛车去,不劳烦叔了。”
陈老汉以为他客气,就道:“就是有牛车也得搬上搬下的,你个孩子买这么多粮食不保稳,明儿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