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有点绕不过来,犹豫着咬了糖葫芦,问陈小桑:“是这样的吗?”
“当然啦,你要是把你爹喊哥,你爹得打你的。”
平日里都是大树媳妇管着两个柱子,大柱媳妇该打孩子的时候毫不手软,被打得最多的大柱就怕她。
可他娘时不时要说”等你爹回来收拾你”的话,大柱就觉得他爹打人更疼。
比他娘还吓人呀,那还是不了:“我还是喊大郎叔吧。”
陈小桑还可惜呢:“你可以抗争一下呀。”
大柱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我怕疼。”
陈小桑觉得他靠不住,就把糖葫芦往沈大郎嘴边送,咧嘴笑道:“大郎哥吃。”
沈大郎不爱吃甜的,可人家都送到嘴边了,他也不好拒绝,就咬了一颗。
恩,又酸又甜。
几人乱扯着到了县学门口,隔得老远就见大树和五树正在忙活。
陈小桑高兴地喊了他们,两人回头,看来看去没见陈老汉。
“爹呢?”
陈小桑为难道:“爹丢了。”
大柱还加了一句:“我们不是故意的。”
二柱把糖葫芦往身后藏:“我们走着走着爷爷就不见了。”
三柱坚定地点头,表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陈大树听得脸都绿了:“肯定是你们乱跑,让爹找不着了!”
陈小桑心虚地低了头。
陈大树急得跳脚:“你们走丢了,爹得多着急呀!”
四个孩子大气都不敢喘了。
陈大树气呼呼指着大柱几个,咬牙:“回去再收拾你们!”
说完,叮嘱了五树几句,就急匆匆往陈小桑几个来的方向去找人。
陈五树着急地往他大哥离开的方向看,做生意都顾不上了。
旁边的一个婆子道:“你快点吧,我孙子还等着吃呢!”
陈五树赶忙回过神,抽了张油纸去包鹌鹑蛋。
陈小桑看他忙不过来,挣扎着从沈大郎怀里下来,跑到手推车边上帮忙招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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