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因着陈小桑是个丫头,郑先生对她总是宽容些,只要她识字便好,其它精力都放在三柱和傅思远身上,因此对两人格外严格。
被当着陈小桑的面打了,傅思远觉得很丢脸,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
陈小桑背着先生写了个纸条,让三柱递给傅思远。
傅思远低头看过来,见陈小桑往纸条指,傅思远以为她写纸条笑话他,看也不看就把纸条撕了。
陈小桑:……
好过分呀!
更过分的是傅思远还红着眼瞪她,陈小桑觉得自己不该跟个几岁的小奶娃置气,就抱着自己的书摇头晃脑背。
扎了发髻掉下来的布条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晃悠着,那布条的绒毛蹭得她耳朵痒痒的,她只能放下书,一只手抓着一个布条。
扎头发好麻烦呀,她要让她娘帮她把头发剪了。
回到家的李氏一点没闲着,把家里晒干的稻草拿出来缠成一个个长条的草扎,留着烧火。
陈小桑回来吃午饭时,她已经扎了十几捆了。
才从地里回来的四树瞅见陈小桑的小发髻就一个劲儿捏,陈小桑不让他捏:“头发要散啦。”
陈四树乐呵道:“散了四哥给你扎。”
五树惊了:“四哥还会扎头发?”
“我又不是女人,哪儿会扎头发?”陈四树理所当然应道。
陈小桑很嫌弃:“四哥这么不靠谱,还怎么娶媳妇呀。”
陈四树立马坐直了身子,“爹娘是不是说了我的婚事了?”
陈小桑咧了嘴道:“爹娘说啦,农忙完就建新屋子,年底要跟你说媳妇呐。”
陈四树高兴地满脸红光:“那我今年就能娶媳妇了?”
陈小桑想了会儿,点点小脑袋:“爹娘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又黑又瘦,怕别人看不上你哟。”
陈四树也觉得小桑说的对,下午出工时不想去地里,被陈老汉抽了两棍子,就乖乖去地里扯花生了。
为了让自己别晒黑,四树戴了下雨天才戴的大斗笠,把上半身都遮起来了。
陈大树对他带着大斗笠的蠢行为非常不满,“你戴这个不觉得干活不麻利?”
“赶紧摘了,别人瞅见了还以为你傻了。”二树嫌弃道。
陈四树才不听他们的:“这大太阳,草帽就能遮个脸,我晒得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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