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柳知府上奏折,圣上还不知道沈兴义躲在这么个小村子里。
沈兴义难得的凝了神色,正色道:“如今不用打仗了,也用不上武将,我还是在这乡野山村舒心。”
范大人知道劝不动他,便也说起正事了:“你们的旱灾到底如何了?”
沈兴义摇头:“很不好,水渠是大旱后才修起来,村子收成很不好。”
“去年冬天可有旱情?”
沈兴义咬牙:“去年年底没下过雨,县令年底把我们拉去修水利,若是水渠,今年村里的百姓就不会这般艰难。”
想到曹县令,沈兴义怒火直烧:“老子在边关拼命,后方就是这些破家县令,老子的兄弟们都白死了!”
范大人赶忙解释:“不能一棍子打死。”
沈兴义瞪向范大人:“你们这些文官没一个心眼好的!”
被当面痛骂的范大人又去摸自己的肚子。
得亏他肚子大,能撑船,他不跟莽夫一般见识。
范大人想通后又乐呵地将具体的情况问了,得知还有税银,他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不干净呐。”
沈兴义破口大骂:“姓曹的不是个好东西,他还纳捐了粮食,夏税没收,我看你不查查粮库,就真是瞎了眼!”
耳边是沈兴义骂骂咧咧的大嗓门,范大人却走了神。
今儿他试过了,这个曹县令脚力不行,明摆着平日里没下乡。
县令可是一方的父母官,若是整天坐在庙堂上,怎么知民情?
若是知民情了,去年便该修水渠。
范大人心头有数了,就又拍拍旁边的床单,乐呵呵喊沈兴义:“来来来,沈将军来躺着说。”
沈兴义嫌弃地瞅着他:“老子不跟你躺一张床!”
“别这样呀沈将军,我们好歹同朝一场,又是多年没见,怎么也得叙叙旧不是?”范大人好脾气地哄着沈兴义。
沈兴义猛地站起身,怒瞪范大人:“老子的床上让给你睡了,老子睡外面去!”
范大人一看他来真格的,赶忙坐起身,问他:“你不是让我跟你儿子两个人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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