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没良心,我们还能我爹没良心?”陈大富嘲讽道。
“连自己亲娘都卖,还有什么良心。”陈大贵应道。
陈大荣干脆不跟他们多话了,拍拍屁股就走了。
其它人见状,纷纷离开。
钱氏对着儿子儿媳破口大骂,也跟在他们身后走。
可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四周都是坟,她害怕啊,又转身回去把陈青山背着做个伴。
等回去吃晚饭时,钱氏喊了陈青山好几声都没反应,她着急了,逼着大富去找了个大夫,才得知陈青山是中风了。
中风就是瘫痪,往后都不能干活了,还得人伺候。
钱氏哭天喊地:“陈宝来害了老头子呀!你们几个不能让他好过啊!”
陈大富几兄弟也气愤,要不是陈宝来非得让他们爹下跪,他们爹怎么会出事?
“不能这么放过陈宝来!”
“得让陈宝来一家治好咱爹,得赔钱!”
“找妹夫吧,咱去县城告陈宝来,我就不信县老爷不给咱妹夫面子。”
几兄弟商量完,就让陈大荣连夜赶去镇上。
被念叨的陈老汉正捂着眼睛直抽气。
陈小桑仔细看了会儿,知道他只是皮肉痛,就坐到李氏身边,心疼得对李氏道:“我帮娘呼呼就不疼了。”
李氏搂着小桑,豪气道:“娘不怕疼。”
陈老汉看得眼红。
这闺女,一点都不心疼他。
陈老汉捂着眼睛“哼哼唧唧”,“闺女,你看看我是不是要瞎了,这也太疼了。”
陈小桑回头不在意道:“疼两天就好了。”
说完,又将目光落在李氏身上。
她娘脸上都是血道道,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结痂。
明儿她要上山一趟,找些草药做祛伤疤的膏药给娘和嫂子们涂。
陈老汉酸溜溜道:“老了没用了,瞎了就瞎了吧。”
李氏斜眼看他:“就你那点伤,还没养就好了,瞎什么瞎?”
陈小桑很赞同:“都不用涂药呢。”
陈老汉被噎住了,摸了烟就抽。
他可是结结实实挨了陈青山一拳头呐,也没个人关心,还嫌弃他伤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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