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打得火热,李氏进院子,把门拴起来,对着院子里的人道:“咱不管那些糟心事了,该吃吃,该喝喝。”
当即有陈家湾的小伙子起身,帮着去厨房和后院端菜。
老陈家的院子很大,能坐下十来桌,其它的桌子放在各个屋子,老陈家席面的菜多,送菜就成了个辛苦的事。
不过客人们高兴了,一桌子下来,有鱼有肉,主食是高粱米饭。
今年大旱,他们都垫不饱肚子,能有粮食吃就不错了,谁会嫌弃高粱米饭哟。
大柱二柱坐在陈大贵四个儿子旁边,看着他们霸道地把肉菜端起来往自己碗里扒拉,很不满。
这一桌子孩子更不满,一个个跟陈大贵四个儿子抢,忙得很。
当然,最忙的还是厨房和后院。
菜炒完他们就把锅全拿来煮饭,才煮熟一锅,客人你一碗我一碗,一眨眼的功夫吃完了。
大树带着三树提着麻布袋往大木盆里倒高粱米,四树五树洗干净了往锅里倒,其它人烧火。
转眼五袋粮食没了。
有人感叹:“这得吃多少粮食哟!”
端着碗在外头等的客人听得不好意思,大树宽慰他们:“粮食我们都备好了,没得说送了礼不给你们吃饱的。”
这话像是解开了众人的封印,大家不拘束了,一个个甩开膀子吃。
菜没了?
还有盐煮花生下饭。
盐煮花生吃完了?
没事,有饭就行。
这半年饿得太狠了,有人吃得肚子撑了还想吃。
陈小桑看得心情很不好。
前世缺少生存物资时,大家也是这样。
郑先生心情更不好。
今年什么光景他知道,可没想到百姓这么苦。
酒席散后,大家帮着老陈家收拾完,一人拿两个染红的水煮蛋,各自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家。
李氏原本打算把酒席剩菜给帮忙的各家送去,结果连菜渣子都没留。
她想了想,吩咐大树媳妇:“咱家收了不少鸡蛋,给帮忙的人家送去吧。”
大树媳妇问她:“一家送多少合适呢?”
少了拿不出手,多了不合规矩,后头办席面的人家不好做。
李氏琢磨着:“十个差不多了,昨晚帮忙接生的婆子媳妇也得送,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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