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家境不好的人,穿的是草鞋。
陈子都摸摸鼻子:“你一早知道我是县令了?”
陈小桑理所当然:“对呀。”
普通人穿官靴是死罪。
要不是看出来他是县令,她怎么会哭穷呢?
陈子都汗颜,眼前的小丫头都鄙视他了。
“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陈小桑更鄙视他了:“当然啦,要不然我就大声说话了呀。”
这个傻县令能把他们的日子带着好过么?
陈小桑焦虑了。
陈子都丝毫不知道小丫头心里的想法,还在为小丫头的聪慧感叹呢。
陈小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这傻县令说说话。
于是她往老伯那边挪了挪,拍拍露出的一截扁担,大方邀请陈子都:“来坐吧。”
陈子都看看自己的白褂子,再看看贴在地上放的扁担,犹豫了下,果断坐到小丫头旁边了。
三个柱子跟三只鹅一般伸直了脖子,双眼盯陈子都更紧了。
陈子都没这么曲着坐在地上,总觉得不舒服,就想蹲起来。
刚一动,后头三双道目光跟火一样,他只能放弃。
陈小桑跟陈子都说如今的难处。
比如去年大家都没收到多少粮食啦,比如秋收的粮食今年就吃得差不多啦。
“富贵家都揭不开锅了,前几天才来跟我家借了三升粮食呢。”
陈子都听得迷糊:“富贵是谁?”
陈小桑应道:“我们村的人,他爹瘫了,他自己被山贼砍了十几刀,才养好身子,春播他们家可难了,我们村好多人家去帮他家。”
陈子都听得一震:“还有山贼?”
旁边的老伯叹了口气:“多着呐,我们村十几家被抢了,差点饿死。”
陈小桑立刻带着老伯聊:“山贼也去你们村了么?”
“年前就闯进我们村了。我们都在睡觉,听到哭声跑出来,靠山那十几家全被抢了,还有几个壮劳力被杀了。”
想到那个情景,老伯连连摇头。
陈子都脸色越发凝重:“山贼有多少人?”
“我看到的有快两百号人,一个个拿着好大的刀,可凶可凶了!”
两百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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