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床,小手摸了她爹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没发热。”
说完,拽了她爹的手腕,细细摸着脉。
这些日子她见天往徐大夫家跑,天天给病人摸脉,学到点门道了,她爹脉不弱。
“爹,你哪里不舒服呀?”
陈老汉睁开一只眼看她,又闭上了,捂着胸口直哼哼:“心口疼。”
真有心事啊。
陈小桑弯腰将鞋子脱了,坐到他旁边:“你说出来就不疼了。”
说出来更疼,想想他都疼得更厉害。
他刚刚去问过二树媳妇了,真有这么一封信,里头说的事只有二树媳妇自家知道。
那个陈恒,闺女还没生,就许配给别人了,也不看看人家小伙子好不好!
万一是个吃喝嫖赌的懒汉,不是把好好的闺女推进火坑了吗?
陈老汉越想越气。
还有陈恒媳妇,没事给军营里的男人报什么喜,让客商带一封信去,得三四十文呐。
可人家才是小桑亲爹娘,他顶多算个养父。
哎哟,他才是个养父。
陈老汉心酸啊,翻个身拿背对着陈小桑。
陈小桑凑过去,瞅着她爹拧着的眉头,她为难了。
看来事不小,她爹真难受了。
陈小桑想了想,问陈老汉:“大嫂要去做早饭了,你想吃什么呀?”
陈老汉瓮声瓮气道:“我不饿。”
“你想吃鸡蛋白面饼子,还是想吃面皮汤啊?”
陈老汉睁开眼看她:“咱家昨晚不就把白面吃完了吗?”
“可以让我三哥去磨坊磨,新磨的面粉香喷喷的。”
陈小桑把掉下来的头发往身后一甩,“鸡蛋饼子可香了,先把白面加水搅成面糊,加盐调味。
在锅里刷一层油,油热了,把面糊倒进锅里摊平,再把搅好的鸡蛋液铺在上面,撒上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