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桑就道:“不只是我,大柱二柱的袖子也都短了,你们看。”
两个柱子也学着小姑抬起胳膊,果然都露出半截胳膊。
走到门口的沈大郎听到里面的话题,觉得自己不好进去,脚步一转,就去了书房,拿了书看起来。
厨房的陈老汉吧嗒了口烟,道:“之前弹棉花,不是还剩下些么?二树媳妇你用剩下的棉花给小桑做件新袄子。”
陈小桑高兴了,立刻问道:“大柱二柱呢?”
陈老汉往两个孙子一扫,就道:“把袖子裤腿接一截就成了,做什么新袄子。”
两个柱子聋拉了肩膀。
陈老汉直哼哼:“男娃娃要穿这么好做什么,袄子暖和就成,我这袄子还是你们爷爷传下来的呐。”
众人听得都不敢吭声了。
陈小桑惊了:“那袄子还能暖和吗?”
“烤着火有什么不暖和的,等我百年后,还能传给大树。”陈老汉扯扯到处是补丁的袄子,将自己的盘算说出来。
这些日子,几个媳妇把家里的麻都织成布,让二树媳妇做了春衣。
单单是做单衣,自家的麻还不够,他还花钱去几个舅子家买了麻。
如今又要做袄子,太费钱了。
陈大树可一点不想要这个袄子。
他宁愿去码头扛一个月包,挣钱买件新的袄子。
当然,这会儿他不敢跟他爹呛声。
陈小桑觉得这样不行:“钱挣来就是要花的嘛,咱家都有六百多两了,连袄子都不做,留着干嘛呀。”
钱还能干嘛,当然是救命了。
陈老汉应道:“钱挣起来难,花起来就跟水一样从手里溜走了,往后万一有个急用,咱去哪儿找钱?”
“祛伤膏能一直挣钱。”陈小桑反驳。
陈老汉被堵住,说不过陈小桑,便耍起无赖:“那等下回再挣钱了,咱做新袄子。”
他是穷过来的,知道没钱的艰难。
“六百多两看着多,真要遇着灾年了,也不够花的。”
众人听到六百多两,一个个倒抽口凉气。
哪怕是知道家里挣了不少钱,也没想到能挣这么多。
六百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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